距离穆臻回到的日子过去了快一个月,言语都没再接收到有关于陈望然的任何消息,她的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但很快被刻意忽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了然。
果然人的劣根性就是要一而再再而叁的用事实证明自己对他人的重要性到底有多少,而言语觉得,结论现在已显而易见。
她坐在办公桌旁面对后面玻璃窗,揉了揉眼角,转身继续投入工作。
陈望然现在的处境说实在的有点儿尴尬。
他想念对方,但念及上次言语的态度又不想莽撞的前去惹她不快。他倒是没觉得过了那么多年没见面,一回来才见了两次面就跑到人家家门外和主人家告白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当然其实说是告白也不恰当,那并不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告白。起码对于陈望然来说,那只是一次用玩笑性质包装的信息传达:我回来了。
而刚回来的几个月就面对着前有言语不开心,后有穆臻虎视眈眈。
他从晓得“喜爱”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开始,便一直只对那个叫言语的女孩情根深种,他是深情的,但只对一个人深情,其余的人全用了所剩无几的情去对待,所以不怪熟识的人都说,陈望然是个无情的家伙。
他忍了两年时间没有向言语表明过一次自己的心意,虽然在行为上常常有差点刹不住车的情况,但好在言语在对待感情的事也颇有些大条,所以他看着她安全的度过高中,没有和任何一个男人在一起,陈望然是颇欣慰的。
但因为言语的性格关系,对那些和她走的近玩的好的男生,陈先生背地里也是有些别的心思在。
他等了那么多年,以为终于要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时候,他却不得不出了国,而出国那一天,言语却没有去机场送送他。
他耿耿于怀了很久,却还是止不住的想念她,想她在干嘛,过的开不开心,有没有和其他的男生在一起。
可是他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
陈望然看着手里的电话愣愣出神,办公桌前放着的文件已经打开了很久,但是他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在美国的时候虽然也常常想她,但还没到影响工作的程度,果然距离一近,想见她的心便怎么也止不住了。
言语你这个影响人的小东西,他暗暗想到,随即决定下了班就去言语上班的地方去见她,他受不了那种精神的折磨。
下班后他立即驱车去往言语公司,停好车后便驾轻熟路的坐电梯上楼,走向言语的办公室。不出意外地,她还没走,陈望然站在办公室的玻璃墙外静静的看了会儿,然后推门进入。
言语眼睛没离开电脑,头往办公桌的旁的柜子那偏了偏:“东西放那,一会儿我看。”然后继续手中的工作。
陈望然也没吵她,就这么坐在沙发上看她工作。直到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她终于将视线离开电脑,动了动脖子和肩膀,从椅子上站起来喝了杯水,然后又走到叫人放文件的桌子边翻看了一会,随后抬头,视线随意的一扫,终于看到了安静坐在那的陈先生。
言语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了一小步,“我的妈呀!不说话你要吓死我吗?”
陈望然抬起左手看了看手表:“我想看看你什么时候会发现我。还有,我不是你妈。”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我妈!”她整理好表情,“不知道陈先生突然来是有什么事吗?”
他仔仔细细看着面前那张日夜思念的面孔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没事,就来看看你。”
“好了,现在看过了,你可以走了。”言语坐回办公桌前,想要无事陈望然。但是陈望然不给他这个机会。
“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