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邹先生的私人医生,那俊伟男子脸色稍缓,说道:“不好意思,是我失礼了。但我不明白,这酒为什么不能喝?总不会是怀疑这里面有毒吗?”一边说,一边露出微微笑容,最后一句只是为了缓解气氛的玩笑罢了。
王升还没说话,床上的邹先生哑然一笑,道:“赵厅长家的小子,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可能下毒?逸天你真是说笑了。”
那俊伟男子含笑道:“哈,就算用毒,倒在这‘潜龙杯’里面,还不立刻现形?”
邹先生莞尔道:“想不到我身边有些什么东西,原来你都知道了。”
那俊伟男子苦笑道:“世伯取笑了,我赵逸天再大本事,又怎么可能知道您身边的东西呢?只不过,这杯子我曾经见过另一只,所以能够认得出来。”
邹先生讶道:“潜龙杯一共四只,就这一只我得来也是极为不易,你从哪里看到的另一只?”
那俊伟男子赵逸天解释道:“在一个私人拍卖会上,被一个匿名买家花了六百九十万美金拍下。这件两晋时期传下来的古董,真是天价,想不到我能有幸见到两只。”
旁边王升有点愣住了。
一个杯子六百九十万美金,就算是古董,也贵得有点离谱了吧……
等等,这话题扯太偏了吧!现在重要的不是能不能喝这酒的问题吗!
“既然可以排除下毒的问题,那我就不明白了,这酒为什么不能喝?”赵逸天和他心有灵犀般,把话题转了回来。
“因为邹先生的身体,无法承受这酒。”王升坦然道。
“无法承受?”赵逸天错愕道。
“不错,这酒的药性过于猛烈,他现在身体状况仍然处在较为脆弱的情况下,贸然饮用药补的酒,非但无用,反而有害。”王升耐心地解释道。
“原来是因为这个,那王医生你不用担心了,因为药王说过,这酒正是补虚之用。无论你是肾虚、肝虚还是什么虚,无论是阴虚还是阳虚,这酒都有助益。”赵逸天欣然道。
“这怎么可能?五脏六腑各性不同,阴阳两道也是极大差异,怎么可能一种东西同时治所有的情况?”王升皱起眉来。
“药王亲口所言,难道还能有错?”赵逸天语气仍然相当有礼貌,但话中却透出斩钉截铁的感觉,显然更相信那位“药王”,而不信王升。
“药理如此,无论是谁说的,错了就是错了。不过,赵先生,你开口闭口的‘药王’,到底是什么人?”王升心生好奇,忍不住问了出来。
“滇南,不,华夏西南,用药第一人,你竟没听过他的名号?”赵逸天讶道。
“呃,确实是没听过。”王升老老实实地回答。
就连柳重阳这样的人物,他在顾恺一带他去拜师前,也从没听过,一些医药界的名人没听过太正常了。
毕竟,他在中医界,也只是个新人而已。
旁边邹先生笑道:“药王大名,我倒是屡有耳闻。听说他老人家今年已经过了百岁高寿,但仍然精神健旺,身体极好,一般四五十岁的壮年人,也比之不过。而其秘诀,就在于其独门的‘药养’之法。”
赵逸天颔首道:“不错,我曾见过他老人家三次,前后跨度超过十年,但总觉得每一次见到他,都像更加年轻了一般。他老人家所制的各种奇药,治好过无数绝症、重症之人,结果求药的人太多,逼得他实在受不了,躲进了滇南深林内,偶尔才会出来一趟。现在要遇到他老人家,只有看运气一途了。”
邹先生忽地意味深长地看了王升一眼,道:“我听说他曾经和针神柳大师,因为理念不同,有过两次较量,真不知道胜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