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盛校长,脸都青了,嘴唇哆嗦个不停。
打死他他也没想到,詹裕竟然这样处罚天腾武校!
这样一来,以后天腾武校名声绝对会臭,再想招生都难!
王升也是听得诧异不已。
詹裕简单几番话,就等于宣布了天腾武校这个华中市最大的武术教学机构被废,这位会长大人,手段果然厉害!
但另一方面,他也越来越糊涂了,詹裕找他来这,不会就是为了展现一下他的公正吧?或者也有借众人之口宣扬武协的公正不偏之意,但这些事即使不让他王升来此,也可以办到,没必要非当着他的面进行才对。
詹裕等周围的声音稍稍平静下来后,才道:“盛校长你可以下去了,这位潘教官也请一并带走,希望下次我再有事找贵校的教官时,不会再有这么巧合的‘离校’。”
盛校长垂下了头,转身步履蹒跚地下了方台。
潘伟光也被架了下去,台上登时又只剩王、詹两人。
台下的移动病床却仍在那里,詹裕看向王升,温和地道:“该处理的事也处理得差不多了,王医生,现在咱们再来谈最后一件事。”
王升愣愣地问道:“什么事?”
詹裕放慢了语速:“犬子再不肖,也有我这个做父亲的处置。可是却有人恃枪伤人,请问王医生,你觉得这件事詹某该怎么处理?”
王升浓眉一扬,道:“这件事因我而起,我自当一力承担!詹会长要怎样做,尽管冲我王升来!”
伤詹行风的是冰玫瑰,但他怎能让这家伙去找冰玫瑰麻烦?尤其是此人修为不浅,假如他要去找冰玫瑰,恐怕黑玫瑰就算集齐所有人手,也休想能拦得下詹裕!
詹裕忽然一笑,道:“这就不用了,王医生在这件事里,只是一个受害者,不用担任何责任。”
王升一呆。
他还以为对方故意问他怎么处理,是想要激他担下责任,然后好动手收拾他。
这家伙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詹裕悠然道:“我要谈的事已经谈完,王医生你可以离开了。”
王升失声道:“什么!”
不会吧?这货郑重地发帖请他来,还当着他的面处理了天腾武校,现在居然直接让他走?
难道詹裕知道他的厉害,所以要息事宁人?
这个念头还没落下,詹裕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样,道:“差点忘了一件事,王医生离开时,麻烦你帮忙带个人一起离开。”
王升心中浮起不祥的预感,沉声道:“谁?”
詹裕轻喝道:“带她出来罢!”
轮子转动的声音忽然响起,从后门那边,有人推着个轮椅出来,朝着方台这边缓缓而来。
王升转头看去,刹那间浑身血液如同凝固一般,彻底僵住!
轮椅之上,赫然竟是黑玫瑰!
轮椅缓缓推近,到了方台下时,只见黑玫瑰双目轻阖着,像没有生命的雕塑一般,美丽的脸颊上平静无波,连一丁点的动静都没有。
王升好不容易定下神,目光瞬间透入她体内,霎时狂叫道:“詹裕你这个王八蛋!你好狠!”
黑玫瑰从表面上看,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可是她五脏六腑,竟然都已受到重创,命在旦夕!
詹裕轻叹道:“都是文明人,何苦骂人?我只是去找真凶讨个公道,不想遇到她护短,而且还攻击我,我一时失手之下,创伤了她,坦白说,此责在她,不在我。”
王升陡听“真凶”二字,浑身剧震,霍然转头看向詹裕:“你把冰玫瑰怎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