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1 / 2)

刚消停了不到三分钟,腰上就横过来一条胳膊。

扔开。

环上来。

再扔开。

再环上来。

又扔开。

又环上来。

如此反复了三遍之后, 沙糖放弃了挣扎, 任由他的胳膊环着自己的腰。

不能跟醉鬼一般见识。她这样安慰自己。

沙糖叹了口气,然后撇过头, 垂下眸子,就看到那个帅得不行的男孩子, 此时此刻正安静地躺在自己家里的沙发上。

作为一个骨灰级颜控, 沙糖将美颜储存值完毕后,就收回了目光,准备去给这位大佬放水洗毛巾擦脸,结果刚想从沙发上站起来,那条看起来只是轻轻地搭在她腰上的胳膊, 突然就发力了。

她直接被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的男孩子,拉进了怀里。

后脊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发顶是温热的呼吸。

沙糖抬起胳膊, 手肘怼在他的腰上, 想借着反作用力从他怀里出来, 但却被对方搂得更紧, 到了最后, 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就埋在了她的颈侧,带着淡淡白酒香味儿的轻吻就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你个醉鬼快点放开我!”沙糖抬高了声音, 吼了一声,然后伸出手,抓住距离沙发很近的茶几,用力地往沙发下面爬。

大概是因为对方真的是醉得失去了意识,所以也渐渐松开了钳.制着她的力道,而一直用力拽着茶几的沙糖,在失去了身后的着力点之后,瞬间就滚到了地板上。

“我擦擦擦擦擦擦摔死我了,”沙糖从地板上爬起来,一边揉着腰一边自我吐槽,“小兔崽子差点搞残我的老腰。”

目前还不知道又给自己立了个g的沙糖,在叨咕完这句话之后,就往浴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一晚过得很平静,喝醉了的人没有耍酒疯,没喝醉的人也没有熬夜,都老老实实地按时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沙糖揉着眼睛从卧室里出来,就看到餐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豆腐脑和油条,但客厅里早已空无一人。枕头和被褥都被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沙发上。

洗漱完后,沙糖坐在餐桌前,就看到压在外卖饭盒下面的一张小纸条。

下午有比赛,我先回基地了。(p.s:今天是咸的)

from:小顾

纸条上的字迹很漂亮,字如其人。

沙糖拿出勺子舀了一点饭盒里的豆腐脑放在嘴里,果然是咸的。还算他有良心,不枉自己昨天累得要死把他扛回来。

一边这样想着,一边享受着不用出门不用开灶也能吃到热腾腾的早餐的脱团狗生活。

吃过早饭,沙糖便出门了。

还没正式毕业就已经找到了一份薪水优沃的工作,让沙糖整个人都充满了干劲。虽然竹子tv的流量在直播网站里还算不错,但运营人手实在是少得可怜,各项职能部门也分配得乱七八糟。

所以,沙糖在二稿顺利过关之后,就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当中去了。

让她觉得比较顺利的是,每次她跟方十四提起各种建议时,对方都毫不犹豫地全盘接受。无论是技术人员与运营人员的纳新,还是部门合并,亦或者是增加预算,方十四都没有质疑或是否定。

作为执行长,能够得到最大董事的全力支持,在职场中是一件十分美滋滋的事情。

就这样一直忙碌到五月,竹子tv的各部门的新招职员全部正式到岗,网站运营也进入了正轨,随着网站流量的水涨船高,不少广告商都抛来了橄榄枝。

沙糖抽空回学校完成了毕业答辩,顺利地拿到了学位证,跟同学一起拍了毕业照之后,参加毕业典礼。

而顾穿云这段时间因为职业联赛比较忙,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和她见面,两个人依然是偶尔在微信上聊两句,晚上有时间时会视频一会儿,不过有时间的情况非常少。

生活似乎又步入了曾经独身时的那样,不过心底已经为某个人留下了一个位置,这是和原来不一样的地方。

研究生的毕业典礼是一个很没意思的事情。和中学生与本科生截然不同,根本就没有什么仪式感,不过是导师带着自己的学生,去饭店吃一顿,一边吃一边商业互吹。

无论是学生,还是老师,都是如此。

事实证明,高学历的人也不能免俗,毕竟大家都是要吃饭的。

吃过饭后,一起目送着导师开车离开,剩下的几个人准备去ktv浪一圈儿再散。这次毕业之后,再重新聚起来所有人,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有机会了。

台上的人在嚎,台下的人也没闲着,七嘴八舌地聚在一起谈人生。

如果大家年轻一些,获取会聊聊梦想,但对于一群二十五六岁的大龄毕业生,聚在一起能聊的除了工作,大概也只剩下结婚这些事情了。

沙糖在七嘴八舌的聊天中,抽空去门外接了个电话。

居然是顾穿云。

好像是最近的一周不是非常忙,他准备搬回朝阳的公寓来住,现在正开车从基地往城内走,问她在哪里,顺便接她回去。

沙糖想了一下,今天刚好周六,也不用去上班,干脆在微信里给他发了定位信息,并且留下了ktv的楼层和房号,让他来接自己。

自从两个人的关系被曝光之后,沙糖越来越大胆了起来,再也不用担心自己的男朋友被别人认出来。

正当她准备继续回到人群里,跟同学接着扯皮的时候,站在茶几前举着麦克唱歌的一个男生突然掐掉了音乐。

闲聊着的人群也静了下来,看着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包着红色天鹅绒的小盒子,走到所有人面前,单膝跪下,对沙糖身边的女生说:“亲爱的,嫁给我吧。”

很老套很狗血的戏码,但却每次都会收获同样的结果。

当事人很感动,旁观人很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