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糖似乎能够听到她带着水汽的声音。
“我被绿了……”可怜兮兮地开口。
“what?被绿?被谁绿?小顾?”
“嗯……我好难受啊。”
“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小顾那种死心眼怎么可能会去找别的歪脖子树。”
“喂!你说谁歪脖子树啊!”
……
日常互损一顿之后,沙糖将刚刚自己发现的事情告诉了许南。
许南似乎也是有些不解,毕竟,要是一个钻戒的话,还能理解为他瞒着自家闺蜜,怕她接受不了没敢送出去,但这五个……就有点问题了啊。
“要不然你试探着问问他?如果人做了亏心事,总会有露出狐狸尾巴的瞬间吧。”最终,她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沙糖“嗯”了一声,然后放下了手机,将黑匣子原封不动地放回床头柜,然后回到客厅里,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等着顾穿云。
当顾穿云拎着一大堆涮品回屋时,就看到他那日常皮上天的女朋友,难得安静乖巧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真是奇了怪了,今天居然这么消停?
他内心里也是不解,然后将东西放到厨房,又拿出放在橱柜最上层的火锅,刚想洗菜,就听到客厅里的人叫他。
“小顾你来,我有话想跟你说!”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把最后一个线索写出来啦!!!巨开心=w=
以及,我……好……想……写……吃……鸡……文……可是不想学狗叫嘤嘤嘤嘤嘤qvq
第65章 八月八日
顾穿云刚到客厅, 就看到自家女朋友正坐在沙发上, 一本正经地看着他,并对他说,有正经事要问。
在一起住了这么久, 除了前两年退役的时候, 她好像从未摆出过这样认真的态度,一时之间让顾穿云有些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他坐在客厅的另一个沙发上, 好奇地询问着。
“那我说了啊,”沙糖看着他, 眼珠转了转, 然后停顿了一下,继而说道,“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到底怎么了?”他越听越糊涂。
“好,那我问你, ”沙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你床头柜里的东西是给谁准备的?”
“哦, 床头柜啊, ”顾穿云闻言, 神色好像也没有发生什么异样的变化, 只是稍微有些脸红, 然后对她说,“当然是给我们准备的啊, 晚上不是需要用么?”
……
被他这一说,连沙糖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我说的不是……不是那个!”沙糖气结,小脸瞬间就红了,她似乎又想起了在无数个夜晚里,他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小雨伞的事情。
“那还能是什么。”
“啊啊啊啊!就是那个!那个!钻戒!你打算送给谁的!说!”
沙糖挑出最重要的问题,扔了过去。
她基本上可以确定,那个戒指不是送给自己的,因为她这些年来,曾经不止一次地跟顾穿云表示过,她并没有结婚的意愿。
甚至,是不敢结婚。
而顾穿云也很体贴地从未提过这件事,两个人就这样把该做的不该做的事情统统做过了,而且还做了好多遍,但就是没人提过结婚的事情。
偶尔逛商场时,大部分珠宝柜台都在一楼,想要去顶层或地下一层的超市买生活用品和吃吃喝喝,总会不经意地路过那里。
她还记得,对于钻戒这个东西,她一直都是拒绝的态度。
无法理解这个东西为什么会对女人具有这么大的吸引力。或许,太多的资本家将这个东西包装成了真爱的象征,以至于让所有恋爱中的人都趋之若鹜。
但是,对于一个恐婚症患者来说,钻戒这个东西,和高级奴隶锁没有任何区别。
为什么戴上了这个东西之后,你就不再是你自己了?要和另一个人绑定一辈子,还要对另一个人忠诚一辈子?
更恐怖的是,在她所生活的环境里,这种忠诚的枷锁,只对女人有用,对男人似乎没什么屁用。
这种不公平的合约,谁要去履行。
身处传播这个圈子里,沙糖见过太多男艺人在做婚姻危机公关时,以各种方式甩锅给女方,以达成洗白的目的:她或许是不生孩子、她或许是不爱做家务、她或许是不孝顺男方的父母、她或许是脾气不好……
总之,随便找出一个理由,这锅都能甩得干净利索。
但对于女艺人来说,自己的丈夫就算是出轨或是家暴,都有很多围观自来水替他洗白。
所以,女人婚戒上的钻石有多耀眼,似乎就是在炫耀她的奴隶主多有钱一样。
奴隶社会时期,奴隶主都会为自己的奴隶用滚热的烙铁烫上一个终生存留的印记,婚戒似乎和这个烙印并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顾穿云知道她这种思维,也从来都没有送过她钻戒,甚至连提都没提过。
但是在听到她的这个问题时,顾穿云先是一顿,紧接着似乎是陷入了某种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