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冷笑,挥手,“不肯说实话,本县令便让你们说实话,来人,大刑伺候。”
两个奴才一听,身子抖得更甚,不由自主地看向二少爷。
一上来便是杖刑,两人便按在凳上,丝毫都没有下手轻些,两人惨叫,没过一会儿便疼的话都说不出来,然而县令并没有放过两人的打算。
大堂一侧,二少爷眯着眼睛,眸中满是冷意,他看着县令,攥紧的手指似要将掌心掐破。
一下比一下用力,平安终是受不住,于是哀叫道:“我招我招!”
延庆这下也忍不住,县令挥手停下,两人从凳上摔下。
“说吧!”
平安动也动不了,轻声说道:“夜王明察,县令明察,小人和延庆是被威胁的,当时小人和延庆在未时亲眼看见二少爷用刀杀了三少爷,当二少爷发现我们之后便威胁我们不准说出去,然后我们便吓得逃跑了,后来就躲在角落里,亲眼看见二少爷将打晕的赵氏扛过来,放在三少爷尸体的旁边。”
延庆接话,“所以小人都是被二少爷威胁的啊,若是小人不答应,小人的妻儿老母就会死,小人实在不敢,只好嫁祸给赵氏。”
一切水落石出,二少爷猩红着眼,狠狠地瞪着两个奴才,“谁说本少爷是凶手,本少爷才不是!”
张老爷知道凶手是谁,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尤其是儿子对自己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并不想坐牢,他心软了,便同意帮二儿子包庇,但如今看来,是瞒不住了,他叹了口气。
二少爷还在垂死挣扎,他指着县令大骂,“本少爷不承认,人不是我杀的,你们两个奴才,凭什么污蔑我!”
平安和延庆吓了一跳,连声说道:“这次奴才说的都是真的,绝对都是真的。”
县令看向二少爷,“张来,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张来打算死不承认,他拉住张老爷的衣袖,“爹,你倒是说话啊,儿子是冤枉的!”
张老爷不说话,张来心慌,半晌后哈哈大笑,“便是本少爷做的又如何?那傻瓜总是抢本少爷的东西,从未婚妻到各种东西,偏偏你!”
他看向张老爷,“爹你居然什么也不说就帮他,我不是你儿子?本少爷骗你是误杀还真相信了,本少爷就是故意的,他该去死!”
张老爷瞪大眼,急促地呼吸,一口气喘不过来居然晕了过去。
张来大笑着,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县令将张来抓住,压入大牢,而赵氏无罪释放。
一场栽赃嫁祸的戏终于结束,君清夜牵着风宁霜的手,和四殿下一并出了衙门。
“清夜,如此做,和太子……”
君清夜丝毫没有放在心上,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无碍,总归是要对上的。”
四殿下摇头,先行离开。
他牵着她往马车边走,那赵氏穿着褴褛的囚服走了出来,当看见两人,她走了过去。
“奴婢感谢夜王帮助,奴婢的冤情终于解了,”她展颜一笑,一张脏污的脸可以看出若是洗净会漂亮许多,“多谢夜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