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养了几日,赵烜身子好的差不多,他担忧孩子,佑儿先前从北地来到南边,许是太小,又一路劳顿,水土不服,身体一直不好,全靠小心呵护。
他子嗣不丰,先前有过的孩子因为各种缘由没了,唯一的骨肉不得不上心,现在已是等不及,一早便准备出发。
天色初亮,临走前,去正院敲赵景山的房门和他交代一声。
门外无人,靠近了却意外,里面隐约传来几声女子水滴滴的嗓音,似在缠磨什么,哼吟绵长,带着微微的哑,还有男子低缓的安抚声。
他急着走,手指先于心绪,轻扣,里面很快静默,须臾,门打开。
他爹穿的齐整,看见是他讶了一瞬,上下打量一眼,问道:“走如此早?”
“是,特来和爹爹说一声,我叁两日处理妥了便回来。”
“嗯,不必着急,佑儿的生母,该给的银两给足,妥当了再回来。”
“是,那儿子先走了。”
赵烜本是要走,顿了片刻,想到方才听到的声响,颠覆了他爹平日的无波无澜,又忍不住好奇起他的香艳私事,暧昧查探了一句:“爹,昨夜丫鬟还是姨娘陪着您?”
等来的是拍上的门,“别多事。”
赵烜摸着被门板刮到的鼻梁,回想那甜如浸蜜的嗓音,怪好听的,只是不知为何有些熟悉。
罢了,回来再说。
却不知,一墙之隔的门里面,心柔裹着男子的衣物靠在榻上,正眨巴着眼睛看向走入内室的赵景山,轻声道:“他走了?”
赵景山点了点头,揽住她,“柔儿,我们也该抓紧时间了。”
*
赵烜紧赶着马,于叁日之后的日落前回到了府里。
尽管路上辛劳,想着后面马车里奶娘抱着的婴孩,面上仍是喜气洋洋。
却不想进府后,放眼望去,偌大的家宅寥寥几人,出人意料的安静。
守门的下人听见声响跑出来,还不等他问,一脸悲戚,痛哭道:“大爷,出事了!”
“发生了何事?”
“小小姐闹着要出门踏青,老爷便带着二爷和小小姐出城去了,没想到在青山遇到众多山匪,已经一日一夜了,一个都没回来呀!还有大奶奶也去了.......唉!”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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