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以上,而且很宽敞,几百条船都驶得开。
施 琅:这次练兵主要是隐秘,我约束士兵不出营门一步,你们河道上也要约束河工,束清百姓,大家才好相安无事。
陈潢一愣,康熙哈哈大笑。
康熙:谁说你陈潢是大清朝唯一一个官傻子,朕看施琅比你还傻。初次见面,这么顶撞人
家,还不结下仇来?
施琅:(脸一红,对陈潢)我是粗人,陈大人千万别往心里去。
陈 潢:(摆摆手)不妨事,洪泽湖是四水交汇之地,历来春汛秋汛都是常溃之处,我在萧家渡筹建了十四座减水坝,自上而下,万一有溃决,我会提前在上游泄洪分道,断不至误了施将军的大事。
康熙:(击掌)好!误了练兵,是你陈潢的罪过,打不下台湾来,是你施琅没能耐!朕早
就听说台湾乌龙茶天下第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这口福啊!
施琅:请皇上给臣五年为期,拿下台湾!臣第一件事,就是给皇上置办两篓上好的乌龙!
8、高士奇府花厅、日、外
陈潢背着手看风景,高士奇的管家陪着笑,匆匆过来。
管 家:陈老爷,您老还要等等,高相有急务,稍候就到稍候就到。陈潢点点头,背着手走出去。
高士奇府大,花园、假山颇有可观之处,陈潢随走随看,也没人敢拦他。一处与四处隔绝的阁楼里,远远地传来高士奇的诵书声。
高士奇:(诵书声)凡自古亲王居国,其乐甚于天子。何以见之?冠服、宫室、车马、仪仗亚于天子,而自奉丰厚,政务亦简,乐莫大焉。
陈潢一路走过去。
9、高士奇府藏书楼、日、内
陈潢推门进来的时候,差点笑出声来。
藏书楼里,书柜高及房顶,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抄好的小条,贴得满墙都是。高士奇骑在梯子上,一边翻书一边因陋就简地在自己袖子上写字。
他写上几句,嘴咬着毛笔又去翻书,活像只偷鱼吃的老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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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潢:佩服佩服,三哥都拜相了,还勤学至此。
高士奇没防备有人来,吓一哆嗦,差点从梯子上掉下来。高士奇:我的天,你怎么进来了?
陈 潢:我来不得吗?我在花厅等你半个时辰了,你搞什么古怪,要读书,也不用赶这一时三分嘛。
高士奇干笑着,从梯子上爬下来,把写满字的袍子脱下来,放在桌上。
高士奇:(亲热地挽着陈潢的手)忽然想起朱元璋《大诰》里有一段讲封王的话,赶着来查,怠慢怠慢。
10、高士奇府藏书楼外、日、外
等两人并肩出来,管家才慌慌张张地往这边跑。高士奇狠狠地瞪他一眼。
陈潢:(笑道)你莫怪他,我自己闲逛过来的,你鬼鬼祟祟地干什么?
高士奇:(苦笑着)你不懂啊,长安大,居不易,我得了个博学之名,也得有博学之实。皇上一问,我得什么都知道,我哪看那么多书?知道皇上看什么书,只能临时抱佛脚,抓紧时间补课。
陈 潢:(纳闷儿地)你怎么知道皇上现在在看什么?你算命那两下子,是骗人的。高士奇:(探囊一抓,抓出一把金豆子)未卜先知是骗人的,金豆子可是真的。
陈潢:(看看高士奇)你结交太监打听皇上隐私,自己要小心哪。
高士奇:(脸色沉重地)那怎么办?皇上问一次不知道,问一次不知道,高某人的金字招牌
砸了,以后在朝里可没人护着你。
陈 潢:这我可就不明白了,你是宰相,每天有多少军国大事等着办,天天寻章摘句,干这种刺探皇上隐私的小人之事,一心巴结讨好,即误国,又误己啊!
高士奇站住,盯着陈潢,一脸的不高兴。
陈潢也不退让,盯着他。两个人停顿了一会儿。
高士奇:(口不对心地)四弟责备得是,我是信任你,才什么都告诉你。
陈潢:我是劝你,不会泄漏什么。我这几天就准备南下了,特来辞行,你要有事情忙,我
就回去了。
高士奇:(哈哈一笑,拽住他衣服)在官言官,现在又不在官,连兄弟情份都不讲了吗?来来来,我们痛饮三百杯!
11、高士奇府水榭亭中、日、外
水榭亭一半伸入湖中,景致幽深,外形古朴。
高士奇和陈潢对坐而饮,宴席精致,两个人都有点食不下咽的意思。
高士奇:先是索相指示王鸿绪,发动两江籍贯的言官,上折子弹劾你和靳大人,罪名都已经定好了,叫治河无方,扰民有术。这当然是我去之前的事。噶礼把钱给你们以后,罪名又换了,叫收搅民心,转为私用!
陈潢:(一拳砸在桌子上,杯子、盘子跳起老高)无耻!
高士奇:连二哥他——他也在弹劾你的官员之列,这些人恨不得杀了你和靳大人而后快。这个话,你谁也不要讲,藏在肚子里,遇事要小心,天下之大,我只能跟你讲讲真心话了。四弟呀四弟,你不懂啊!
陈潢:(气愤地)我不懂什么?无非说我侥幸当官,骤登高位,深得圣眷,我做人行事无
一不可被人讲,此心昭昭,可对天日!
高士奇:(负手走到水边,背对着他,很艰难)我们一起赶考那年,黄河大决,王光裕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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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百官谁也不敢触及河务二字,现在为什么都眼红了?没别的,你们把黄河治好了。明相托人找我,他有几条私船要从南边采购点东西回来,索相也找过我,都想在河道上寻个方便。
陈潢:(不耐烦地)我回信不是写清楚了吗?他们不是采购,是走私铜和黄金!我身为朝
廷大臣,四个字,不能同意!
高士奇:(扭头看他,苦笑着)那弹劾你,愤怒什么?陈潢一腔闷气无处发泄,大喝了几口酒。
高士奇也脸色黯然,走回来坐下,陪着他大口饮酒。
陈 潢:(满脸讽刺地)他们都能拿金子、银子拉拢势力,结党营私,你没本钱,就靠打听皇上隐私,干这种下三滥的事来奉承讨好。你知不知道,早晚有露馅的一天,我真替你担心。
高士奇端着酒杯半天没说话,忽然“噼哩啪啦”,眼泪掉下来。吓得陈潢手足无措。
陈潢:三哥三哥,我话说重了,真是对不住。
高士奇:(哽咽着,握住陈潢的手)兄弟,就你知道我这颗心,我每天战战兢兢地,图什么呀?心里头恨都恨死了,还得跟那些王八蛋挤眉弄眼,每天早晨一睁开眼,好像过到头了似的,我——我好悔——陈潢默然。
12、高士奇府门口、夜、外
高士奇手里提着灯笼,送陈潢出来。小毛子和马车夫在门外等着。陈潢上了马车,从车里探出头来。
陈 潢:还有件事要问你,你可别骗我。高士奇:什么?
陈 潢:(小声地)葛尔丹叛乱,喀尔喀蒙古的人来找皇上告御状,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高士奇:(大吃一惊)小声小声,你——你怎么知道?
陈 潢:我看见蒙古人在街上捣乱,皇上——高士奇:(四处看看,嘘了一声,语重心长地)千万别管,问都别问,快走吧。陈 潢:(固执地)你还没说呢。
高士奇:你搅到这种事来干什么?快走吧。陈潢放下车帘,马车走了。
13、马车里、夜、内
陈潢倚在车座上想心事,小毛子坐在车辕上押车。小毛子:二爷,咱们直接回客栈?
陈潢:(想了想)去隆福寺!
14、隆福寺街、夜、外
天刚黑下来,隆福寺街反而显得比白天还热闹。
各个摊位的小贩们吆喝着,把刚出锅的热汽腾腾的馍、花生、牛肉等摆出来。在长颈油灯的光晕摇曳下,更显出热火和一派富足的劲头。
陈潢带着小毛子随意游荡,他远远地看见“月盛斋”的匾额。陈潢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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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月盛斋内、夜、内
月盛斋店面很小,一个曲尺形的柜台,案板后面就盛酱羊肉的大锅。一个伙计从锅盖上系了绳子,把绳头甩过房梁的另一边。
稍微一拉,锅盖一掀,夹起一块热汽腾腾的酱羊肉来。
小伙计扔在案板上,利索地飞刀切成薄片。用荷叶一包,递给陈潢。伙 计:五十个子儿,您老走好。
陈 潢:(慢慢地在案板上数铜钱)叫你们老板出来。伙 计:您老是——陈 潢:官。
伙计神色张惶地走向里间。
门开门响,托着水烟袋的胖胖的店老板陪着笑脸出来。店老板:哟,这是哪位老爷,我眼拙,里面请。
陈 潢:(盯着他)我要见宝日龙梅,让他明天换了男装,到我客栈里来。店老板:(又惊讶又无知)老爷说的哪位?是小号的客人?
陈 潢:你把话带到,要不然我告顺天府,你们来路不正!陈潢把数好的铜钱“当啷”扔在案子上,掉头就走。
16、客栈房间、夜、内
陈潢和小毛子打点行装,把书用衣服包好,逐一打捆。陈 潢:你估摸着,她来不来?
小毛子:(笑嘻嘻地)那可说不准,她要不来,可屈了二爷这一片苦心了。一晚上起来好几
回,打开窗户往外看,还添了个喝夜酒的毛病。陈 潢:(骂他)你个猴崽子,知道的事儿不少哇!
小毛子从怀里掏出一个首饰盒,打开给陈潢看。小毛子:二爷,你看看,中不中眼?
陈潢:(捏出两根银钗出来)好是好,小福不一定要。人家一大姑娘,要你这猴崽子的东
西,将来嫁人怎么说呀?
小毛子:想那么多干什么?(把两根银钗抢回来放回去)总之,我对她好,她对我好,我们心里明白就行了。
陈潢本来想拿他打趣,听他说出如此正经的话来,倒是一愣。外面有人叩门。
陈潢打开门,宝日龙梅一身公子哥的装束,站在门外。两个人互相看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陈潢:公——公子请。
宝日龙梅进来,小毛子端上茶,识趣地出去了。
陈 潢:(干咳一声)我——这一两天就南下,回河道上了,给你打个招呼。宝日龙梅:为什么跟我打招呼?
陈 潢:(憋了半天说出一句)一面之缘。宝日龙梅:(站起来)我知道了,走好。
陈 潢:(手忙脚乱地站起来)等等等等,你坐下听我说完,我有个义兄,高士奇,在上书房行走,我今天问过他了,他不肯说。反正我走的时候,他要来送的,我好歹也要问出个起落来。
宝日龙梅:什么起落?
陈潢:皇上对葛尔丹是什么态度。你是公主之尊,也不能整天漂泊在京里,连个告状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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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都没有。这个消息打听不说来,我怎么能放心回去呢。
宝日龙梅:你是我什么人?喀尔喀蒙古亡不亡,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在外面落难蒙尘,是我的事儿,用得着你可怜吗?我在北京一年多,告不下状来,也没听说你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被葛尔丹武士整天追着要打要杀,还不是好好活到现在吗?用你操什么心?
宝日龙梅一通强词夺理,陈潢张口结舌半天没说出来,又气又急。
陈潢:(气急败坏地)你——你你,好好好,我不管就是了,倒是我成了多事。
宝日龙梅:我只问你一句,你就气成这样,可见你根本就不想管,在这里假惺惺地买好。(越说越委屈)我从蒙古一路要饭过来,爹娘死了,部族没了,本就没指望活着回去,也不敢指望有人来帮我,感你一饭之德,送你几坛酒,倒生出是非了。
陈潢站起来,从屋东走到屋西,狼窜了几圈。陈 潢:(指天发誓)我要不是真心,让我——
宝日龙梅伸手把他嘴捂住,又快速把手缩回去。宝日龙梅:别发誓,神能听见。
陈潢傻在当地。
17、一处宅院、日、外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在前面引路,陈潢领着高士奇进了一所幽静的宅院。连管家带家人都执礼甚恭,高士奇越走越纳闷儿。
高士奇:你什么时候在北京弄了这么一处窝子,我怎么不知道哇?陈潢含笑不语。
转过水轩亭院,是一处极大的花园。花园中央是个大蒙古包,高士奇一愣。陈潢挑帘,示意他进去。
18、蒙古包里、日、内
高士奇一进来就愣在当地。
蒙古包极大,开着天窗,轩敞通风。
四周用朱红色的毡幕围着,显得即洁静雅丽,又富丽堂皇。宝日龙梅穿着蒙古人的衣服,坐在地上,从奶桶里往外倒茶。宝日龙梅站起来行个礼。
宝日龙梅:高相爷安好。
陈潢见高士奇一副傻样,拽了一把高士奇。
陈 潢:她是土谢图部的公主宝日龙梅,进京告御状,就是昨天我问你的话。高士奇:(反应过来)啊,这个——这个——公主安好。
三人坐下,高士奇忐忑不安地看看陈潢又看看宝日龙梅。
陈 潢:你不用乱猜,她是我在路上结识的酒友,前几日才知道真实身份。喀尔喀蒙古被葛尔丹逼得家破人亡,她扮成乞丐一路要饭到北京告状,一年多了,连皇上面都见不着。
高士奇:(紧张地)你没告诉别人这事儿吧?陈 潢:又不是把你往火坑里推,不用紧张。
宝日龙梅:这件事是我做得鲁莽,只是家乡几万部族屈服在葛尔丹皮鞭之下,不敢不忧心,
请高相指一条明路,喀尔喀部族上下,尽感大恩。
高士奇:(这才松了口气)岂敢岂敢,公主既然问到,我不能不直言相告,喀尔喀蒙古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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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皇上也昼夜忧思,你到京一年多,六部也跑过了,这些皇上都知道。皇上不是不能见你,是不敢见。
宝日龙梅:请教,不敢见是什么意思?
高士奇:(沉吟了一下,看看陈潢)今天我说多了,把命搭在这儿,就算你害的。(正色拱手)
朝廷兵力从三藩战场上下来,消耗已经非常之大。葛尔丹蓄势待发,以逸待劳,朝廷的胜算不是很大。
陈潢:那就忍了吗?
高士奇:不忍怎么办?先定东南,再平西北,是国策,改不了的。没有东南的财富之地,平西北的粮饷从哪里出?皇上现在要大练水军,收复台湾,没有三五年,是下不来的,这个你也知道。
宝日龙梅:那朝廷为什么又大封葛尔丹,蒙古部族们心里可不服。大部族吞掉小部族,反而受封,以后谁还会守规矩?
高士奇默然。
沉默之中,外面忽然有人接口。外面人:我倒有个好法子。
屋里三人都是一惊。
门帘挑开,进来一个汉人装束的汉子。
衣服在他身上穿得七歪八扭,仍掩不住一身的英武之色。
汉子一进来,眼光流转,犀利非常,又兼之长手长脚,厚躯宽肩,一堵墙一样。宝日龙梅“啊”了一声站起来,大惊失色。
汉子微笑着坐下,反客为主地招呼陈潢和高士奇。
汉 子:尝尝这奶茶,(端起宝日龙梅的碗,自己喝了一口)离开草原这么久,还有这口福,真是不易啊。高相安好,陈大人安好。在下就是葛尔丹。
陈潢和高士奇面面相觑。
宝日龙梅:(脸色温和下来,坐下)他们两位都是我的朋友,招待完以后,我随你回去。葛尔丹:(大笑)都是好朋友,我怎么会难为他们呢?高相爷是一跺脚北京城晃悠的人物,
陈大人也红得发紫,我葛尔丹佩服还来不及呢。
陈 潢:这里是北京城,你要造反吗?正好你也来了,到皇上跟前去辩理吧。葛尔丹:(喝完奶茶,一抹胡子站起来)这儿太闷,我们到外面去。
葛尔丹大步走出去,帐子里三人还没反应过来,几个挎刀的蒙古武士走进帐中。
19、院中、日、外
三个人一出蒙古包都傻了。
院墙边捆着一溜人,是宝日龙梅的部属,每个人后面都有一个挎刀的葛尔丹部武士。葛尔丹自顾自坐在一张长桌边,一伸手,一个武士从身上解下大皮囊来递给他。葛尔丹拧开皮囊,喝了几口酒,忽然扔给陈潢。
陈潢犹豫了一下,也拧开猛喝了几口,走过去坐在葛尔丹对面。
葛尔丹:(有点佩服)好好好,我以为汉人的官就会伸手要钱,好朋友,请啊,请。四个人坐下,葛尔丹把酒递给宝日龙梅。
宝日龙梅挥手打掉,葛尔丹笑嘻嘻也不以为忤。
葛尔丹:蒙古人的事情还是要蒙古人自己解决,我怎么能委屈了公主呢?这点小小的误会,
还劳动了高相爷和陈大人操心,不是让人家笑话咱们太不懂事了吗!
宝日龙梅:你以为杀几个部属就能吓住我吗?你杀了我爹娘,夺了我土地,此仇不报,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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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成吉思汗的子孙!你除了学会汉人这套假情假义,还会什么?
葛尔丹:(笑道)我也是成吉思汗的子孙哪,皇上这次召见我,把喀尔喀的土地和人口全赏赐给我,要封我亲王呢。
宝日龙梅哼了一声,没理他。
高士奇:(回过颜色来)这个——你刚才说有个好法子,不知道是什么好法子?
葛尔丹:(被挠到痒处)我娶了这位公主为妻,喀尔喀的土谢图汗,本就没有儿子,女婿继承,不就合情合理了嘛,这还不算好法子吗?
葛尔丹话音刚落,宝日龙梅大怒。
宝日龙梅:住口!我弟弟死在你的刀下!你还敢——
葛尔丹身边的两个武士硬硬地把宝日龙梅按坐下。
陈 潢:皇上封你亲王的时候,有没有说,你杀土谢图汗杀的好,杀的妙?有没有告诉你,你可以带着武士进京,你的武士可以在北京随便杀人、绑人,没人敢管?皇上就算真这么说了,你能信吗?我看你太狂妄了!
葛尔丹:你们的皇上忙得还顾不上我,你们的大臣除了会伸手跟我要钱,没什么能耐!北京城里上上下下,哪个人没拿过我葛尔丹的钱?又有谁会管我?我葛尔丹是恶狼,你们做官的就是毒蛇,大家彼此彼此,今天,我一定要把公主带回去!二位就不要多管闲事了吧。来呀!
葛尔丹身边的几个武士聚拢过来。葛尔丹:请公主回去吧。
宝日龙梅一翻手腕,多了一把雪亮的解手刀。
宝日龙梅:(脸色惨白)你不是怕我告御状吗?我死了你总能安心吧?(斥退蒙古武士)闪开!
葛尔丹也没堤防这一变化,愣在那儿。
陈 潢:在北京城逼死一个喀尔喀部落的公主,高相,你就不说话吗?高士奇:(苦笑着)我怎么说?
陈潢:(嗤之以鼻)滑头!(对宝日龙梅摊开手)把刀给我!我保你平平安安。
连宝日龙梅带葛尔丹都很纳闷。
陈 潢:与其活着受辱,当然不如死了痛快!你还有几万部族,等着你救他们出水火!皇上不会让葛尔丹这种恶狼横行的。给我刀!
宝日龙梅犹豫地把刀递给陈潢。
陈潢顺手就把刀夹在高士奇脖子上。高士奇吓了一跳,往后就倒。
陈潢一手扶住他,刀刺得更深了一点。高士奇:兄弟,不要开玩笑。
陈 潢:(不理他,对葛尔丹)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你要敢带走宝日龙梅,我就把高相爷一刀捅死,说是你逼的,看看皇上找不找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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