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以后在这,对谁也不用那么讨好。你跟我是好朋友,看他们脸色干什么?”许浠一脸怒其不争,末了补充道:“下午你自己去陈哥那里,我有个宴会要去。”

这些乱七八糟的什么什么晚宴,许浠听着就头疼。左右逢源的事情,真是要了他的命。

“嗯。好的。”夏谷答应了。

夏谷这样乖,许浠心情没来由好了许多。伸手摸着他的头,许浠恶狠狠地叮嘱了一句:“好好学!”

嘿嘿笑着,夏谷点头,许浠也笑了。

下午是许浠送他过去的,夏谷下车的时候,许浠又摸了摸他的头。两人个头其实差不多,这个摸头的动作许浠却做的很自然。被摸着头,夏谷感觉也挺好的,毕竟这是两人关系好的一种表示。

上了电梯,夏谷心里还有些忐忑。陈震昨晚让他看书,今天是不是就有实操性的东西要教了。而且,他还有些担心陈震的身体。

按了门铃,陈震来开了门。见了夏谷,陈震露出笑容,挺欢迎。夏谷心情放松一些,问道:“您身体怎么样了?”

陈震属于多年胃病,再加上他又不重视,吃饭也不按时,疼了就吃点药压着,没当过大事儿。夏谷问了以后,陈震笑着说:“小事儿,没关系。上次体检,也没查出什么来,顶多是胃炎而已。”

既然陈震这样说,夏谷也就放心了。陈震将他领进书房,今天他稍微有些空闲,准备亲手教夏谷练习演戏。

“昨天看过书,有什么感觉?”陈震笑着给夏谷倒了杯茶,笑着问。

捧着茶杯道谢,夏谷说了自己的感觉。他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只觉得啃书比以前要轻松些。而且,感觉有什么东西需要戳破,但是没有这个契机。

“你还是挺有天赋的。”陈震哈哈笑着说:“当时我看完书什么都没有想,就觉得枯燥。”

不好意思地笑笑,夏谷没有接话。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陈震将一边的剧本拿过来,对夏谷说:“这一幕戏,我们两个对对吧。”

夏谷心一提,赶紧接过了剧本。

一般话剧来讲,是世界巡回场,陈震排的都是历史剧,去年排的汉武帝大获成功。今年则换成了朱元璋。

夏谷手上那一幕戏,是朱元璋在彻底策反前夜在寺庙里看书信的情节。这个情节,既要体现出朱元璋内心的纠结,以及到最后追兵到达后他不得不反的决然。

自从接戏以来,夏谷就是自己在演,从没有融入进去。他不把自己当做这个角色,而是以第三视角去念出这个角色的台词,所以特别假。

而让自己成为角色,从角色自身角度去想问题,就是演戏的入门。只要自己有这个意识,并且强化这个意识,熟悉这个意识,那么就会越来越好。

这幕戏的台词很少,重在表情,体现出角色的内心。而夏谷,陈震让他演,他几乎僵着脸度过了那漫长的几分钟。等陈震将剧本拿回去,夏谷知道自己又搞砸了。

陈震说:“你看我演一遍。”

话音一落,夏谷再看陈震时,心中不禁震了一下。

这时的陈震,看着手里的剧本,如同看着他的命一般。面上并没有多少表情,动作更是微乎其微,只能看到捏着剧本的手指微颤,指甲泛白。而眼神中的各种情绪糅杂在一起,却浓稠到仿佛能让人溺死其中。

有绝望也有希望,有纠结也有凛然,有痛苦也有释放……

这才是老戏骨,才是老艺术家。夏谷自动贡献出了自己的一双膝盖。

说完最后一句台词,陈震微微一收,眼神中已经没有了朱元璋,而变成了他自己。淡然又慈祥,满是笑意。

“陈叔,您简直……”夏谷已经说不出敬佩的话来了。

显然,这次给夏谷的感悟很大。陈震叮嘱了他两声,夏谷更多的让自己融入故事当中,体会角色的悲欢离合,这样几个回合下来,夏谷自己都觉得渐入佳境。

等夏谷再演完另外一幕,陈震已经露出了欣慰的笑。夏谷嘿嘿笑着,陈震手机铃响,跟夏谷说了声抱歉,起身去了门外。

等将门关上,陈震才接了电话,电话那端,急促的男声传来。

“陈叔,你的体检单出错了。”

心下一悬,陈震声音依旧镇定,问道:“怎么了?”

“您,您患了胃癌。”那边的男人痛苦地说了出来。

陈震的电话接的很短,夏谷喝了两口茶就进来了。见陈震心事重重,夏谷关切道:“出什么事了吗?”

盯着夏谷,陈震微微一笑,淡定又从容。走到夏谷身后,右手拍了拍他的脖颈,和蔼地说。

“没事。”

这具肉体马上就要死了,那,就再找一具好了。

夏谷只觉后颈一阵发麻。

第30章 吃醋

麻酥酥的感觉风一样掠过,夏谷脊背发凉,抬头看着陈震,摸了摸脖子。后者冲他笑了笑,继续教。

今天听崔钰说了那一番话,夏谷觉得有些自己吓自己了。想想觉得好笑,立马认真地学习起来。

待夏谷低下头后,陈震抬眼看了他的后颈一眼,佯装好的表情变了。手上还有阵阵过电的感觉,陈震的目光深邃起来。

一天的教习下来,夏谷演戏已经初具模样,好歹演的不假了。而陈震更是调侃道:“你和许浠现在可以分庭抗礼了。”

想想那天许浠壁咚他时的演技,夏谷笑笑,赶紧说道:“许浠可厉害了。”

陈震挑眉,不置可否。

留着夏谷在这吃了晚饭,陈震亲手下厨做的,手艺很好,味道清淡而甘香,夏谷吃得分外满足。

等两人吃饱,夏谷起身告辞,陈震在夏谷走时提了一句:“明天和许浠一起来吧,我们三个聚聚。”

盛情难却,夏谷笑着答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