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1 / 2)

苏氏拗不过沈怡,就给沈怡做了。但这会儿的纺织技术还没有登峰造极,内裤这种东西却实在太贴身了,若是料子粗糙,就会摩擦到鸟儿和鸟蛋,给男人带来一种无法言说的痛。为什么这会儿的人都习惯穿宽松的亵裤,男人宁可让鸟儿和鸟蛋晃荡着拍打大腿,也不让它们被束缚住呢?其实就有这个原因在里头。棉太粗,麻太糙,而真丝的东西又太软太滑,这些普通布料都不是做内裤的好材料。

好在苏氏从库房中找出了一匹御赐的料子来,是千金不换的鲛纱绫。这世上自然不可能真的存在鲛人呢,之所以唤这种布料为鲛纱绫,是因为它极难制得,就像是传说中鲛人纺的布一样轻软如水。

苏氏拿剪子裁布时,整个心都是痛的。这样的好布料却用来给沈怡做鸟窝了!

这会儿没有弹力式的松紧带,所以裤口就略做得大了一点,上面有两根细带,能绕着腰身捆住。沈怡穿着这时代独此一家别无分号的内裤下了水。温泉池子并不深,他们一坐下去,水只到锁骨处。

边静玉的眼神简直无处安放。

沈怡至今保留着晨练的习惯,身上虽然没有夸张的肌肉,两条腿上却毫无赘肉,腿型极为好看。边静玉即使及时转开了眼神,那两条赤-裸的腿却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他已经彻底忘不掉了。还有沈怡全身唯一还被布料包裹着的地方……还不如不包呢!这一包,他鸟儿的形状就越发明显了。

边静玉在情-欲一事上有些被动,但又非常直白。

沈怡教会了他亲亲,他觉得这样很好,于是以后就会主动亲沈怡了;沈怡教会了他舌吻,他被吻得头昏脑涨,但却会抱着“原来还可以这样啊”的心思反过来主动舌吻沈怡;边静玉实在是个好学生。

但沈先生没有教他,现在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办啊!

小静玉硬得发疼。

边静玉这样的世家子一定会读一些医书。而且他早就有过梦遗了,所以自然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回事。但这不是成亲以后才能做的事情吗?边静玉觉得尴尬和窘迫极了,恨不得能把自己藏到水里。

沈怡却还火上添油地拿自己的脚蹭了蹭边静玉的腿,说:“你穿这样的长裤是不行的。这裤子遇到水就贴身上了。不舒服了吧?我那里还有一条泳裤……啊,你说是内裤也行。我去拿过来,你换上?”

“我……”边静玉连忙站起来,想要离开温泉池子,躲到外面去。结果,他一站起来,亵裤黏在身上,勾勒出了他修长的腿型,也勾勒出了小静玉那嚣张的模样,吓得边静玉重新坐进水里藏了起来。

“你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沈怡问。

边静玉背过身不看沈怡说:“别理我,你让我自己静一会儿。”

见边静玉这话说得非常严肃,沈怡愣了下,果真没有继续凑过来闹他。温泉池子里安静了下来。边静玉在心里背诵经典,他脑子转得太快,其实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背什么了。沈怡忽然反应了过来,猜出了边静玉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他顿时觉得全身都被泡热了,摸了摸鼻子,却没有趁机调侃什么。

介绍双方的爱鸟互相认识这种事情,还是要留到成亲以后再做嘛!

两个都不正经的家伙偏偏要在温泉池子里努力装正经,这温泉泡得可谓是暧昧极了。

在庄子里住了一夜,他们就回了京城。这之后,他们见面的机会依然不多,再次过上了仿佛牛郎织女一样的生活。到过年时,边嘉玉的信终于寄到了,他给即将要成亲的弟弟妹妹们都准备了贺礼。

柳佳慧因梦里的事,对边慈极为厌恶,见她还是和五皇子扯上了关系,心里起了担忧,从陪嫁的老兵里分出了两人,专门替她盯着京中的局势。柳佳慧一动,一直藏在她身后的边静玉也就知道了。

边静玉这会儿对柳佳慧及柳家已经彻底没了怀疑,但他总觉得自家大嫂似乎有些……奇异。

对于妻子和弟弟在暗中的行事,边嘉玉都是不知道的。他因着不能见到幼弟(指鲁氏肚子里的那个孩子)的出生,又不能见到边静玉成亲,心里非常内疚。在本朝,若官员父母在世,那么他每年会有三十天的探亲假。若父母去世了,则有十五天的扫墓假。边嘉玉有探亲假,可是南婪距离京城太远了,除非有回京述职的机会,否则他都回不来了。边嘉玉只能把贺礼往多了准备,加了一层又一层。

年后开春,姚和风与永乐郡主成亲的日子就到了。

这亲事有些赶,是因为他们得趁着姚县令,啊不,现在该称他为姚知州了,得趁着姚知州在京城的时候,赶紧把亲事办了。姚知州也只有借着述职的机会才能回京,亲眼看过儿子成亲后又得走了。

边静玉和沈怡作为姚和风的好友,在姚和风成亲时自然要帮忙,尤其要帮新郎挡酒。

看着姚和风喜气洋洋的样子,沈怡有些羡慕他,就偷偷勾了勾边静玉的手指。

“做什么?”边静玉给了沈怡一个询问的眼神。

沈怡说:“叫我一声相公呗。”

“不叫!”

“那我叫你一声?”

边静玉的脸迅速涨红了。

沈怡继续逗着他,说:“或者我叫你别的也行……你希望我叫你什么?”

相公要留到成亲后再叫。

边静玉忽然想起了他状元游街的那日被沈怡喊“阿玉哥哥”时的场景,可惜沈怡只喊了那么一回,以后再也没有喊过了。若是沈怡能一直喊他哥哥,这其实相当不错呢!这么一想,边静玉就有些郁闷了,当初他娘为什么不早点把他生出来呢?若是他出生得比沈怡早,那么沈怡就不得不喊他哥哥了。

边静玉的脑洞以极快的速度扩张着。

若他比沈怡早出生……干脆早上五六岁好了,若他比沈怡大五六岁,那他就能教沈怡亲亲了,而不是被沈怡教。这么一想,边静玉越发觉得可惜了。他又想,反正已经比沈怡大了,何不再大几岁?不过,再大几岁,他就是沈怡的长辈了。等等,如果他真是沈怡的长辈,那岂不是和沈伯父平辈了?

哇,和沈伯父平辈相交耶……

边静玉从自己的脑洞中跳出来,一本正经地对沈怡说:“叫我叔叔吧,以后我们叔侄相称。”

沈怡:“……”

见沈怡那一副仿佛吞了两斤黄连一样的表情,边静玉终于绷不住了,笑着说:“逗你的啊!”

沈怡伸手戳了下边静玉腰间的痒痒肉,说:“逗我?嗯?”

边静玉赶紧求饶。

新郎姚和风看着那对狂撒狗粮的男男,心里哼了一声,你们再恩爱,先成亲的还是我嘿!

姚和风的人缘很好,帮他挡酒的青年才俊们也多,所以姚和风进新房时还能走直线。他掀了新娘的头盖,紧张得手都发颤了。见到羞涩的新娘,他整个人如同踩在云端。在喜娘的声声祝福下,新人喝了交杯酒,全了整套仪式。然后,伺候的人都被赶了下去,屋子里就剩姚和风与永乐郡主二人了。

姚和风只觉得口干舌燥,干巴巴地叫了一声:“郡主。”

永乐郡主用鼓励的目光看着姚和风。

姚和风心里涌起一阵甜蜜,说:“郡主的闺名是什么?我以后唤你闺名,好不好?”

永乐郡主甜甜地笑着,说:“祖母他们都叫我元芳,你也这样叫我好了。”

“好好。元、元……元……芳?”姚和风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