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1 / 2)

小可怜 四喜汤圆 2612 字 2天前

裴澜之敲着沙发的手指一顿,“圣母?呵……”

陆风以为他不知道圣母是什么意思,还特地给解释了,“圣母玛利亚!爱心泛滥!萧柳的手太松,这种事情也给发洗冤书,这不白白浪费了?”

邵然摇头,“萧柳这个人做事的目的性极强,洗冤书不可能会平白撕给苦主,这是一条很清晰的线索。”

荆雨吃完了寿司,加入话题,“可是四次火灾他只出现了一次,会不会还有其他目的?”话音落下,除了缺心眼的陆风,邵然、林芷和裴澜之都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看他。

“怎……怎么了?”荆雨心里咯噔一下,他是不是哪里说错了?没有啊,再浅显的推理不过。

没有人注意到裴澜之的脸色开始变得阴沉。

邵然点点头道:“指认他的是幸福小区里的一只地缚灵,事发之后,他在围观的人群中认出了用鬼术伪装过的萧柳。还有最有意思的,他告诉我这人有问题的时候,他没有说‘那人很奇怪,或者那个人伪装了本来面目’而是‘那个人是萧柳’,然后我问他怎么认识的萧柳,他却答不上来,说想不起来了。”

荆雨听见邵然提及地缚灵,一下子变得很紧张,“地缚灵他是好人……”

邵然微微一笑,安抚他道:“嗯,我相信。”

荆雨小小松了口气。

邵然道:“萧柳是鬼修圣手,易容手段无人能及,这只地缚灵能轻易看破他的伪装,说明鬼术修得同样精湛,我们或许需要他的帮助。”

林芷道:“他失忆了?”

“如果他临死前受过什么刺激,的确有可能导致他的灵体出现记忆断层。”

邵然把目前的线索罗列了出来,荆雨听得懵懵懂懂,他只知道,地缚灵卷进了这件事情中,想要安全,只能与特殊刑侦合作。

天色渐暗,会议议程结束,人就散了。

邵然建议荆雨今晚住进别墅里,明早再一起行动,荆雨的房间就在裴澜之的隔壁,三楼,窗外梧桐叶影斑驳。

房间打扫得很干净,东西都是全新的,松软的抱枕上印着可爱的花案,他看了一眼便决定住下了,洗了个澡,等再回到卧室,夜幕沉沉,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来电人是猫妖族的前辈,苗翊。

“荆雨,我前些日子在山里拍戏,没有及时回复你的短信,抱歉抱歉!”

荆雨接到他的电话很开心,“没关系的前辈。”

“你问我关于裴澜之的身份,嗯……他的歌很好听吧?不过他的人最好还是不要接触为妙,他是一个魔修,生气的话,会吃了你哦。”

荆雨的情绪顿时低落下来,“我已经知道了。”

也许因为魔修历来臭名昭著,所以连累了那么友好的裴澜之也饱受歧视和争议,在他看来,裴澜之工作负责,对待他这个新来的同事也很友好,只不过行事作风随性了些,这并不是什么大错。

而且他还有那么多的歌迷和粉丝,他一直在为她们唱歌,可温柔了!

就在刚才,他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经过厨房去拿矿泉水,裴澜之还给他温了一杯热牛奶,他喝完后全身暖呼呼的,眼皮也开始两两打架。

电话那头一直在说拍戏时的趣事的苗翊听见他打了声哈欠,“困了?睡吧,改天我带你去剧组看看。”

“好啊!”

这是这些日子以来荆雨睡得最甜的一觉,早上醒来,本该天光大亮,不过他房间的窗帘却闭得严丝合缝,只从缝隙透出了一线微暖的阳光,让他生生睡过了八点半上班的时间。

哪怕他就在别墅的楼下办公,也实在太过分了。

他急急忙忙地打开房门跑出去,却只见陆风整个人像一根风干的腊条般,挂在楼梯的扶手上,两眼下睡眠不足的青黑更甚,“唔……早。”

荆雨呆了呆,“早。”

林芷正在楼梯下的餐厅吃饭,闻言道:“不早了,快来吃早餐,今天早上有人送了百味斋的蟹黄汤包。”

邵然已经收拾齐整,洁白的衬衫袖口稍稍卷起,他见荆雨下楼后四处张望,便道:“怎么了?你找裴澜之?他今天很早就走了。”

“走了?”

“他今天在武汉有一场演唱会,你喜欢他的歌?”

荆雨回忆起那天自己听过的歌声,点点头。

邵然微微一笑,“那可是人鱼的歌声,听过确实会令人着迷,我也喜欢。”

人鱼的歌声?荆雨简直都惊呆了。

外出办公的一路上,荆雨抓心挠肝地想,裴澜之怎么会是人鱼呢?他不是魔修吗?难道是修魔的人鱼?难怪他觉得裴澜之身上好好闻啊,他肚子里装着不少疑惑,可是邵然却管杀不管埋,再不回答他的任何疑问了,只让他若是好奇的话,亲自去问裴澜之。

他虽然对裴澜之没有任何歧视之心,可到底还是有些畏惧的,他不敢问,险些把自己憋坏了。

裴澜之身上充满了各自谜团,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荆雨只觉得自己此刻像极了猫皇殿下的破毛病又犯了。

平安里幸福小区。

荆雨被邵然带到这里来执行公务,这是他的家,他有些发懵,在邵然的指示下,他小心翼翼地站在一幢单元楼的楼道口外,出声喊道:“地缚灵,地缚灵你在吗?我们有事想要和你商量。”

身后的邵然啪地点燃了一根烟,就蹲在门口抽了起来,林芷和陆风也站在安全距离之外,并没有试图直接踏入楼道。

按照邵然的说法,只有被地缚灵承认过的居民才有资格进入单元楼,否则贸然硬闯,可能会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荆雨还未来得及自行领悟什么叫做不必要的麻烦,就在这时,楼上浇花的女人忽然一声惊叫,当空便将一盆水泼了下来,落点正好就是邵然的头顶。

邵然今天特意用发蜡打理过头发,还好反应及时,眨眼的功夫便移动到了十米开外,否则,他此刻就是一只落汤鸡了。

浇花水泄而下,在干燥的地面炸出花来,溅了几滴在荆雨的鞋面上,荆雨目瞪口呆,紧接着,走道里隔空传来嘲讽,“邵司长身手果然利落。”

邵然轻轻一笑。

荆雨担心道:“地缚灵,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