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节(2 / 2)

乐天:……送有监视器的酒给邻居就为了看看?

系统:“没听过吗?凝视深渊的人,深渊也在凝视着你,夏钧作为最终捣毁你们组织的神探,性格有点古怪也很正常。”

乐天:“……别说的这么文艺,你就直接说,这个人能抓到变态的原因是因为他本人多多少少也沾了点变态就行了。”

系统:……它感觉它绑定乐天那么久,离变态也不远了。

夏钧透过瓶塞里伪装得很好的监视器浏览了一下关乐天的客厅,干净、整洁,甚至于有一点轻微的洁癖。

夏钧面上笑容愈深,有意思,真有意思。

第171章 代号17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屋内,烟灰色的地板上赤脚走过一个男人薄削的脚, 脚背雪白青筋微现, 不紧不慢地走到冰箱前。

夏钧坐在电脑显示屏前端着咖啡饶有兴致地观察关乐天,挑了挑眉, 自言自语道:“早上吃隔夜的三明治可不是健康的习惯。”

关乐天的五官无论是分开还是组装来看都显得非常和谐,夏钧放松地靠在椅背上, 闲适地欣赏关乐天吃早饭的画面。

在普通人看来,屏幕里斯文男人吃饭的画面每一帧都堪称画报级别, 薄薄的粉色嘴唇微张, 一口咬下三明治,小巧的喉结上下滚动, 安静又美好。

夏钧喝了一口咖啡,眼神锐利地盯着画面里关乐天吃完最后一口,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人每一口吃进去的食物都是相同的分量。

如果说一口两口只是巧合,那么从头到尾吃完一整个三明治直到最后一口嘴唇张开的弧度依旧没有变化,那就不可能是巧合。

像机器一样的男人。

夏钧对这个邻居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可以称得上是某种意义上的——“一见钟情”。

关乐天是个天生的心理缺陷者,他对所有的生物都没有正常的感情,活物与死物在他眼里没有分界线, 为了能隐藏在社会中,他经过了无数的观察与训练, 才能很好地伪装自己。

乐天:“……而我必须伪装成变态在伪装正常人的亚子。”

系统:“……”有点晕。

两边的大门同时打开,夏钧对探出来的关乐天道:“真巧,关先生上班吗?”

“是, 夏先生早上好。”乐天露出一个假笑,心道巧你妈个头哦,死变态。

两人一起走入电梯。

夏钧今天还是黑色风衣,长身玉立,风度翩翩,他观察了一下关乐天,发现他的穿着所使用的色系基本都是黑白灰三色,这种无机质的颜色更衬得出他斯文俊秀的气质。

“关先生是做什么的?”夏钧搭话道。

关乐天转过脸,眼睛对上夏钧,他的凤眼狭长却不锐利,在镜片后显得更柔和,“我是大学老师。”

夏钧了然,“怪不得,我说怎么关先生身上一股文化人的气息,你是教什么的?”

关乐天道:“古代文学。”

电梯门开了,两人一起走出电梯,夏钧继续道:“在附近的大学上班吗?关先生有车吗?我正要出门,顺路送送你?”

如果是一般人早就被夏钧盘问一样的过分热情搞烦了,但关乐天没有那种情绪,他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道:“谢谢,学校离这里很近,我走过去就好,顺便锻炼一下身体。”

“好,那下次有机会再聊。”夏钧对他点了点头,径直去开自己的车。

夏钧坐在车里,摇下车窗,凝望着关乐天的背影,白衬衫,黑西裤,灰色西装外套,手上提了一个公文包,很标准的通勤打扮,但就是让夏钧感到说不出的怪异。

哪里有问题呢?

夏钧发动车,慢慢地向关乐天的方向驶去,在离开一段距离时,眸光一闪忽然踩下油门飞快地从关乐天身边擦过,又猛地踩下刹车,回头道:“关先生,对不起,没吓到你吧?”

乐天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差点想骂街,不过关乐天这具身体实在给力,虽然乐天在意识上的的确确被吓到了,但乐天能感觉到自己呼吸心跳都异常平稳,他缓缓摇了摇头。

真的没被吓到呢。

夏钧转过脸,脸上露出一个似有似无的笑容。

侦探所里,周越已经提前来了,一见到夏钧出现,忙起身道:“神探来了。”

夏钧瞟了他一眼,脱下风衣,露出里面纯黑的衬衣,淡淡道:“钱志辉的案子破了?”

“你怎么知道?”周越瞪大眼睛道,凶手昨天半夜落的网,警方还没开发布会,他特地赶着来嘲笑一下夏钧。

夏钧解开袖子上的纽扣,把袖子捋都肘处,露出结实的胳膊,坐到电脑前开机,“你的表情实在藏不住任何事。”

“哪是我藏不住事,分明是你眼睛太毒,不过我跟你说,这回真的是你看走眼了,”周越拉了凳子坐到夏钧身边,一拍大腿道,“还真是情杀,钱志辉的情人是个男的!没想到吧。我说他异性关系怎么那么干净,原来是搞同性关系去了。”

夏钧早就知道钱志辉的性向,也知道绝对不会是情杀,但他懒得跟周越说,抓到的是不是真凶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警察局局长。

周越很得意地想看夏钧打脸的样子,哪知他一看电脑就全神贯注地盯着电脑屏幕,完全不理人了,不禁转过去看电脑屏幕,看着一行行飞快闪过的代码,头大道:“你干什么呢?”

“查一个人。”夏钧敲下回车。

电脑屏幕里立刻显现出一张干净的男人面孔。

周越眼前一亮,“帅哥啊。”

“帅吗?”夏钧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比我还帅?”

周越讪笑道:“没你帅。”他再定睛一看,照片旁正密密麻麻地跳出这人的生平资料,随即无奈道:“夏哥哥,你这又在违法的边缘兴风作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