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笑道:“据说,他的背后有几个大的财团支持,从来不缺竞选资金。不过这人的官声不是很好,特别是家庭成员的情况是他的一个污点。他老婆闹出过绯闻,儿子在学校里也不是什么好孩子——幸亏你家那丫头没跟他交往,否则肯定吃亏。对了,据说那孩子向来很霸道的,难道碰了个钉子就算完事了?不会是知道苏杭背后有你这个背景吧。”
苏杭是个很淡然的丫头,甚至懒得跟自己同学炫耀自己的背景,更别说跟外国小瘪三炫耀什么了。所以,小卢日科夫肯定不会因为苏杭背后什么背景,才选择罢手的。
“我知道了!汗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周东飞恍然大悟,一拍脑袋,“总是先入为主的认为,只要对我们不利的,就是罗斯柴尔德或虞家派来的人。现在看来,那十几个光头党倒有可能是小卢日科夫请来的。这家伙并没有选择罢手,而是向苏杭她们报复了。嗯,这样倒合情合理了,难怪派出来的货色这么不堪一击。”
有时候,聪明人反倒会被一些小事所迷惑。因为他们满脑子都是大事,而且神经过度敏感,遇到一条小线索就过分的挖掘背后的东西,反倒和真实越来越远。难怪安娜也笑道:“你也是神经过敏了。依我看,你比我还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呢。”
周东飞也苦笑着点了点头。连续这么长时间,确实够累了。
安娜继续说:“至于你说小卢日科夫向苏杭报复,我看倒真的极有可能。因为据说俄罗斯的大批光头党,在地下世界受到当初‘地下沙皇’康斯坦丁的保护,在政治上则受到这个卢日科夫的庇护。虽然康斯坦丁栽了,但卢日科夫还在。所以,这些光头党即便受到沉重打击,但还是没有根除。而作为光头党的背后靠山,卢日科夫家族能够调集一些这样的社会渣滓,也就更加合乎情理了。”
周东飞点了点头,没来由的一阵厌恶。光头党这种野蛮而缺乏理智的存在,即便在地下世界中也是渣滓。更何况,光头党袭击的最主要目标还是华夏人。所谓爱屋及乌,那么恨屋也及乌,作为光头党背后的扶持着,卢日科夫也给周东飞留下了一个很差的印象。再加上家教不严,养出了小卢日科夫那样的混账儿子,更让周东飞觉得这个莫斯科市长实在恶心。
“同为光头党的背后保护人,你说卢日科夫和康斯坦丁是不是有关系?”周东飞问。
安娜点了点头,说:“康斯坦丁应该和整个新党高层都比较熟。当初打击康斯坦丁和伊万诺夫的时候,新党是极力反对的。要不是两支可控型莫达菲尼造成了恐怖的国际影响,估计还真的难把他们打压下去。总之,新党对于康斯坦丁是存保护态度的。作为新党的二把手,那么卢日科夫和康斯坦丁也肯定熟悉。”
周东飞冷笑:“这要是在华夏,我直接出手弄臭了他。竞选总统?老子让他的市长都当不成!”
安娜笑了笑:“这种事情,我是懒得费心。要是你真有这本事,我爸倒是估计会很热心的。哎,要不是我爸让我帮着总统在西伯利亚地区张罗,我才不管什么大选呢。说实在的,我连这个总督都不想做了,真想辞职回家。对了,你的心怡集团缺人吗?我要应聘你的助理。”
汗,三句话不离“主题”,反正就是想缠在周东飞身边。某货咧嘴笑了笑,“你这堂堂的总督到我那小公司里去,我直接把副董事长的位置让给你算了。”
“哼,说到底还是不敢。”安娜咬着嘴巴笑了笑。
这么咄咄逼人的态势,真难招架呃!
周东飞假装没理会,让司机打开了新闻播报,以掩饰车厢内小小的尴尬。当然,一打开之后多半都是什么选情播报,总统怎么怎么样,卢日科夫怎么怎么样,乱七八糟的。但是没听了几分钟,上面就播出了一条源自俄通社的消息,让安娜很震惊——
“据俄通社最新消息报道,西伯利亚总督安德烈耶夫娜(安娜)女士和华夏某秘密特工组织将军在一起,两人交谈内容尚且不知。据目击者确认,两人中午共同进入赛瓦酒店,直到下午十七时离开。”
周东飞和安娜同时脸色铁青——竟然上新闻了?!
安娜的脑袋都晕菜了——怎么会出这种事?太可恶了!
而没等两人回过神来,她家老爷子安德烈就打来了电话,几乎是在咆哮:“怎么搞的,怎么可以这么不小心!在这个微妙的时刻,你就不怕影响了我们党、我们总统的大选吗?!对手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消息,一定会搞出绯色或黑色的不利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