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明净假作大惊失色,“易茗姐的芳驾我是等都等不来啊!易茗姐只要不是来见周老大,什么事儿咱都答应。沏茶、赏雪、观竹、弄月,咱鞍前马后绝不敢怠慢。对啦,咱这里还有上好的秋茶,正宗闽粤武夷大红袍——据周老大说,还是那仅存的几棵老株上采摘的呢,要不给易茗姐沏一壶?”
这货见了女人就话多,见了美女话更多。不过易茗看得出,这家伙纯粹是用好色和无聊来敷衍自己,说白了还是不让见周东飞。这货看似不咋样,看似假装风雅,其实鬼着呢!
易茗笑了笑:“那就沏一壶好了,我也想见识见识明净大师的沏茶手艺。”
明净“大师”?这狂徒当即明白,是周东飞曾向易茗透了自己的底儿。而他最讨厌自己的当初的和尚身份,于是裂开兔牙嘴,摸了摸脑袋笑道:“好汉不提当年怂,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等等!”易茗又笑道,“沏茶行,先把东飞兄弟喊来一起饮。茶不欺人,把他一人丢下算什么事嘛。”
呃……明净脑袋一大,看样子这漂亮大妞儿不好缠呢。说话不紧不慢的,偏偏就是不吃明净这一套。“大姐,周老大不见外人,您或许也该听说了。”
“嗯嗯,确实听说了。而且,”易茗看了看周东飞隐身的竹林深处,说,“而且据黄百强和宁有信向上头汇报,说是强闯进去,还会被一个看门的蛮汉给打出去。这蛮汉,是你?”
“这俩货,大姐你瞧咱像是蛮汉?通古晓今不敢说,但咱也好歹读过四书五经的。”
“你一个僧人,不读佛经读儒经?”
“啊?哦哦,好汉不提当年怂……”明净最烦人家说他是和尚。偏偏这漂亮女人说出来,自己又生不出气来,只能尴尬的陪着笑脸。明净隐约觉得,今天是遇到对手了。女人是老虎这句话一点不假,这女人远比宁有信和黄百强难对付。
“算了,不提你当年。还是那句话,你把东飞请来,我们姐弟俩有话说。”
“姐,真的不行。”明净还是挡着路。
易茗笑了笑,“那我要是也强闯,你是不是也要把我打出去?”
“呃……不敢……”
“那就把我打晕了,扔在这里?”
“也不敢……”
“那你还拦什么?”易茗笑问。
明净无语。
易茗于是笑道:“所以嘛,姐也不难为你,你也别难为姐,对不?你去请他,见不见是他的事。”
看着易茗满面春风般的笑容,明净一咬牙一跺脚,恨恨的说了句“这回栽了”。于是请易茗稍坐一会儿,他去请周东飞。
明净之所以如此沮丧,是因为他和周东飞打了个赌。周东飞说,假如三个月内明净能将任何人挡住不进来,同时也不去里面请周东飞,就算是明净赢了。相反,要是做不到,那就是输。而且周东飞把范围放得宽,说是副总理级别以上的人要是来了,那么进去请示周东飞的话,不算明净输。
明净就觉得,副总理级别的来了吧,自己还不太好应付。要是一般人来了,自己怕个鸟啊?!
而不管是谁输了,那么从竹林出去之后的三个月内,不准碰女人。
上一回,白家林就在这种赌约上吃了大亏。这回倒好,轮到明净身上了。白家林已经是个无女不欢的货了,更何况是明净。对他们而言,这比输一千万还苦憋。更要命的是,明净在竹林这三个月,已经是不沾荤了。要是出了林子再禁欲三个月,还不得把人这货逼疯了。想当初在龙吟寺内不知女人是啥味道,凭空想象那股美好就让这货精虫上脑。如今已经食髓知味,多禁欲几天都让人有种欲火焚身的抓狂。
“哈哈哈!明净兄,我就说你要输,你还不信!”竹林之中,周东飞的笑声飘来,惊飞一群山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