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她满眼杀意,卫朝言一愣,“难得见你如此。”
“有些没心没肺无情无义之徒,不活也罢。”
卫朝言见她义愤填膺,忍不住笑了,他的大手揉揉她的头顶,声音低沉,“去睡吧,不早了。”
景华被他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弄得红了脸,可还是故意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将军也早点睡吧。”说完便快速从屋顶一跃而下。
第二日,景华与卫朝言起来的时候,都觉得有些尴尬,可涉及到公事的时候,又恢复了平时的相处。
用过早饭之后,卫朝言看着已经收拾好的景华,不由得问道,“我们今日去哪里呢?”
“去乱葬岗。”
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在去乱葬岗之前,要先去找仵作。”昨日回来不久,景华就吩咐了小厮去打听这里有名的仵作。
今日便可以直接上门了,景华拿着画像就和卫朝言一起到小厮打听好的地址。
见到前边有些简陋的木门,她毫不犹豫的敲了敲,“有人吗?”
没多久,就有个女人开了门,这女人大概四十出头的样子,打扮的很朴素,穿着一身墨绿色的衣服,甚至头发都是简单的束起,连个簪子都没有。
见到这人,景华迟疑了,“您是仵作?”
“有什么事吗?”那女人虽是没有正面回答,可这话中的含义,已然默认了。
景华收敛了脸上的惊讶,多了一丝欣赏,“我们今日来是有件事想找您问问。”
想到仵作这样的行当做的人本就不多,更别说女子了,一般女子看到尸首都吓得尖叫连连,而这女子能做仵作,还这么淡然,定然不是凡人。
这女子随意的点点头,便将他们请了进去,这院子很破旧,甚至可以说的上的是简陋了,可这女子脸上无一处不自在,神情坦然的像是住在什么金屋大院中一般,“说吧,有什么事。”
景华也不墨迹,将自己昨日画出来的那些尸体样子的画,拿了出来,“您可知道,这样的尸体,是不是你们仵作善用的手法?”
这女人见到这画上犹如在眼前一样的尸体,脸上的表情有了波动,“ 这画上的场面如果是真的话,大抵不是我们仵作的手法,不过,每个仵作的手法也不同,所以,我只能说不是我,或者不是我师傅门下弟子的手笔,其他的,就不能肯定了。”
景华点点头,转过头去看卫朝言,只见他思考半晌,“若是看到尸体,请您验尸,您能知道人是如何死的吗?”
“自然能。”涉及到自己的专业,这女人格外自信。
想了想,卫朝言点点头,“那请您随我们走一趟,不过,有些话是不能对外说的知道吧?”顿了顿,意识到自己的口气容易引起误会,解释道,“并不是关于其他,而是关乎你的生命危险。”
卫朝言说的没错,这些尸体的来源还没查出来,到底是谁做的,也一无所知,但是他们在明处。那些人在暗处,若是这个仵作对他们有用,他们杀不了他们,但是能杀了仵作。
岂不是白白连累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