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医术这么高明,若是这个女子心思很正的将医术引进到这里,想必一定会造福许多百姓的。
景华的脑子里闪过很多很多东西,等再回过神来的时候,那女子已经不见了。
没过多久,卫朝言便赶了回来。
见到她正失神,不由得开口道,“你怎么了?”
景华摇摇头,“对不起,刚才我想事情太入神了,等回过神来,就看到那女子已经走了。不过之前我看到巡抚府中的老仆人将她送了出来,两个人十分亲近的样子。”
“无妨。”卫朝言开口解释,“刚才只不过想到了一个可能。”
“我们先做一个假设,如果只是这个女子会医术,而她那里的医术与我们这里的不同,于是相反设法的找来了几个岁数大的郎中,看到岁数大的郎中,你会想到什么?”
“一个年轻的和一个年长的,你肯定下意识的会认为年长的人有经验,医术更好一些。其实不尽然。”卫朝言意味深长的开口,“很可能,那些年长的人是个幌子。这是巡抚的老家,我听闻这个巡抚虽然平素中庸,住在京城,可他是个孝子,每年至少一次回乡祭祖。为什么说至少一次呢,从去年开始,他开始一年两次了。”
“而之前打听的时候,听说悬壶堂便是两年前开起来的。如果是巡抚在回乡祭祖的途中发现了这悬壶堂,甚至大胆的与悬壶堂合作,想要谋取私利……”
景华打断他的话,“若是如此,那巡抚为何当时不将这女子带回去呢?若是如此,献上神医有功,岂不是升官发财一路高升了?”
卫朝言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觉得升官,对于我们这些想要为百姓做事的人来说是好事。可是若是一个想要造反的人呢?”
听到这个可能,景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不可能。”景华忍不住笑了,“一个小小的巡抚,你知道巡抚是几品官吗?他怎么会想到造反吗?应该说是将军真的敢想。”
卫朝言的想法与景华不同,听着她近乎奚落的话,更耐心的解释,“你看,在你的心里也是下意识的认为,只有位高权重才会想着造反。可是你想想,若是一个寻常人,寻常有野心的人,在发现了一个能倾覆国家的机密之后,并且能为他所用的时候,还会坐以待毙吗?”
“更何况,巡抚从前是从这里继任的,后来调到了京城,少不了前阁老的帮忙。一个能够买官的人,不也从侧面说明了他的人品么?”
听到这里,景华有些惊讶,她竟然没想到这巡抚竟然是前阁老提拔上来的人,还是走的买官。
前阁老是在景华之前的文臣第一人,手握大权,不光如此,还笼络朝臣,野心简直不加掩饰。更让人畏惧的他还有一层帝师的身份,有些事情就连皇上也不能说什么。
皇上自然忌惮极了,被掣肘住。正好这个时候,景华出现了,起先景华只是个小官,却敢与前阁老抵抗,虽然都是软刀子,可对于满朝文臣无人敢挑战阁老的权威来说,已经是相当有勇气了。
于是皇上暗地里支持景华,又因为她政绩出色,一点点的提拔到了二品官员。
其实景华有勇有谋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就是赶上了好时机,皇上无人可用,又有前阁老作为踏脚石,当然了,前阁老也是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