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这是猫大人今天的饭菜。”萧玄不得不出声道。在被打量的同时,她也在打量着对方。这是一个英俊的男人,像是天神的宠儿那般,他的五官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地步。举手投足间,隐约有一种仙侠之风。
这个人是谁?萧玄心道,转念一想,能让猫大人这副模样的,想来应该就是它的主人了吧!
说起猫大人的主人,萧玄可是听到过他的八卦。据说,他是六年级大乘期修为唯一的学生,是校长的直系弟子,人品和修为都为人所称道。据说,他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学生,只花了百年的时间就到达大乘期,眼红死一大堆人。
“放下吧!”那人淡淡道。
萧玄依言放下饭菜,九尾猫早闻到了香味,迫不及待地凑上来。
“你是萧玄?”那人接着问。
“是,你怎么知道我的?”萧玄怔了下,反问。
那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接着说:“听说你懂得猫语。”
萧玄点头说:“是的,请问你是师从行学长吗?”
那人这才回答:“我是。”
萧玄哦了一声,没有多话。
那人有些好奇地看了萧玄一眼,按照平常的女生,知道自己是师从行的话,早就兴奋地扑过来,一脸花痴的模样。这个少女显然不按常理出牌,脸上表情也是淡淡的。
是不是她没听说过自己?师从行心道,这样子也好。以前有多少女生为了接近他,特意讨好他的坐骑九尾猫,让他不胜其烦。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只有九尾猫吭哧吭哧吃东西的声音。
这时,一个激动的声音打破了这难得的平静。
“你、你是师从行学长吧!”
师从行抬眼看去,只见一个扎着小辫子的少女,正一脸兴奋地看着他。萧玄也看了过去,这个少女的表情如同追星族一般狂热,一看就是师从行的粉丝。
再一看,这个少女穿着校工的服装,显然跟萧玄一样,是这里的工作人员。这个少女她不认识,从没见过。
萧玄默默后退一步,那个少女却是一口气冲了上来,就差直接握住师从行的手。
“学长,我叫沈红灵,我听说过学长的很多事情……”沈红灵开始口若悬河地说着自己对师从行的了解。
师从行有些不悦地皱起眉头,沈红灵靠的太近了,连口水都要喷到他脸上了。
此时,九尾猫已经吃完了,它拿爪子敲了敲兽栏,叫了声:“萧玄,我吃完了,你来收拾一下。”
萧玄本来是站在一边,毫无存在感的。听到这话,她便走了过去,俯下身去收起猫碗。沈红灵看到了她的动作之后,眼中的嫉妒之色不由得流露出来。
那可是九尾猫啊!师从行的九尾猫!赶出无数个校工的九尾猫!就这么服服帖帖地顺从萧玄这个瘦弱的女生,真的好吗!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道:“学长,您的坐骑还是由我来照顾吧,我做校工已经有五六年了,对这些了解得很。”
猫大人嗤笑一声,拿爪子拍拍萧玄的裤腿:“有人在抢你饭碗。”
师从行听到猫大人的话,忽然露出了一个难得的微笑。他向来是不爱笑的,这一笑便如同春暖花开,直让人心里头舒爽万分,更让沈红灵痴迷。
沈红灵误以为他听进去自己的话了,更是继续说:“新来的就是笨手笨脚的,还是老人会比较好一点……”说着,她伸手就要去撸猫大人的毛。师从行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已经把手放在猫大人身上了。
然而,猫大人是什么人,除了它主子的账,它谁的账都不买。沈红灵这个作死的举动,下场就是被猫大人直接一爪子挠出了几道血痕。
她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地看着师从行,好像他的宠物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一样。
师从行皱了皱眉头,对这个沈红灵的印象更是差到极点,便说:“对不住了,我的猫脾气比较烈,不喜欢陌生人碰它。”
沈红灵更委屈了,那……那个萧玄又是怎么回事?她自然是不敢说出来的,只是心里暗暗给萧玄记上一笔。
萧玄若是得知,恐怕也会觉得自己委屈死了,因为这么一个作死的人而被惦记上,谁都会觉得郁闷。
猫大人顿时炸毛了:“她还觉得委屈是不是,我才觉得委屈呢!她要是突然被人摸一下身体,会不会生气……恐怕自杀的心都有吧!毁我清白,还有脸委屈!”
萧玄听到这里,忍笑忍得好辛苦,差点破功了。
话说被猫挠到了,要不要去打疫苗,万一得了狂犬病怎么办?
师从行看到沈红灵这样的花痴,就感到烦躁,于是说:“我还有事,先走了。萧玄,我的猫就拜托你了。”
被点名的萧玄忙点头应是,嫉妒得沈红灵眼都红了。
师从行说完话,就怡怡然走人了。
沈红灵看了看萧玄,然后问:“你爸妈是什么人?”
萧玄被她这没头没尾的话搞得懵比了,问:“你问我爸妈做什么?”
沈红灵哼了声,说:“看你的穿着,应该家里很穷吧,你可知道师学长是什么人?”
萧玄不耻下问道:“哦,学长是什么人?”
沈红灵微微一笑,说:“他父母是倏和忽,掌管时间的神明,出身高贵,跟某些人是不能比的。”
见萧玄还是一脸淡淡的模样,沈红灵对她的心思有些摸不着底,便加了剂猛药:“庄子有言,南海之帝为倏,北海之帝为忽。难道你不知道吗?”
《庄子》这本书萧玄倒是听说过,但是这句话就没见过,不过想来沈红灵也没必要编这个来骗自己。
她口中的某些人自然指的是萧玄自己,萧玄也明白得很。
沈红灵的算盘打得稀里哗啦响,就是为了让萧玄明白自己和师从行的差距,然后知难而退。为了让她知难而退,自然就要将她狠狠地打到泥地里,让她知道师从行就是那天上的云,不是她这一摊烂泥可以肖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