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有人将一柄金步摇递给了老夫人,说:“老夫人,这是您的点翠金步摇,抓到这丫头的时候,她的怀里藏着这根金步摇呢!”
老夫人勃然大怒:“你是从哪里偷来的?何人交给你?快说!”
按理来说,这个绿珠是不可能接近老夫人的梳妆匳的,除非有老夫人身边的人将这物件转交给她。
这时,一个丫头扑通一声跪地道:“老夫人,是奴婢将这金步摇交给绿珠的。”
老夫人一看,这不就是她的梳妆丫头绿云吗?
她冷笑一声:“说吧,你三更半夜带着这金步摇来到萧仙姑的房间,为了什么?”
她又不是不知道后宅宅斗那些阴私,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绿云犹犹豫豫一番,眼睛看向了熊尚全,所有人顿时哗然了。
那熊尚全只觉一股热血涌上脑袋,扑通一声跪地道:“奶奶,孙儿是被冤枉的,是,弟弟联合这些个贱婢诬陷我的。”
老夫人一脚将他踹开,站起身来,果决道:“将这陷害仙姑的人拖下去,掌嘴五十下。”
绿珠呜哇的一声哭了:“老夫人,你饶过我吧,我什么都招。是熊大爷要害熊二爷的,之前船上那次是这样,上次魔修也是……”
熊尚全勃然大怒,一个洒扫丫头居然知道他这么私密的事情。他的眼中闪过阴狠的光芒,抽出佩剑,朝着那绿珠的胸口刺去。
绿珠吓得闭上眼,根本没来得及避过这一剑,一秒后,她却发现意想中的疼痛没有来临。
她睁开眼一看,却是萧玄格住了熊尚全的剑。
熊尚全此时鼻孔粗大,喘着粗气,两眼快冒出火花,一副要将绿珠生吞活剥的架势。
绿珠往后一躲,避过了熊尚全的眼神。
她大声说:“这些都是绿衣姐姐告诉我的!绿衣姐姐被他派去船上谋害熊二爷,现在都没回来。”
熊义全勃然大怒:“果然是你!”
熊尚全忙大声说:“二弟,你不要听信一个小偷的话,我从没干过这些事情。”
绿珠接着说:“大爷让我将金步摇放到萧仙姑的屋子里头,然后他要诬陷萧仙姑偷盗老夫人的金步摇,将她赶出去。这样一来,熊二爷就没有人保护他了,他可以有更多的下手机会。”
她每说一句,老夫人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逆子!”一声浑厚的怒喝自身后传来。
众人看去,却见是一个中年男子,他保养得极好,面皮白净。
“老爷!”
“爹!”
院子里的人纷纷叫着。
只见那男子大步走到熊尚全面前,高高举起手,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响亮得很,直将他的脸甩得都歪了,嘴角不断流血。
“混账东西,尽干这些下流事!”中年男子骂了声,又转过去身来,露出一个笑:“萧仙姑,让你见笑了,熊某为逆子向你道歉。”
萧玄点点头,没说话。
她不开口求情,所以熊老爷也知道必须得给熊尚全一个教训。
“还不将你的事情全都说清楚!”熊老爷怒吼一声,整个院子都跟着抖一抖。
熊尚全这才知道害怕,吓得一哆嗦,跪了下来,一五一十地将事情说了个清楚。
他说完后,又哭着道:“儿子知道错了,请父亲大人饶了儿子吧!儿子对天发誓,绝不会有下一次了!”
老夫人对这个庶出的长子厌恶得很,便说:“如果不是萧仙姑,你弟弟早就被你害死了,你还敢求饶!今天谁要是放过你,就是跟我过不去!”
熊老爷也知道自己老娘生气了,便说:“分家吧,我的财产只给你一套房子,其他的你就别肖想了。”
熊尚全脸色苍白如纸:“爹,爹……你不能这样对儿子……”
熊老爷一甩袖子,说:“城东那套房子就给你们吧,以后你就自生自灭,去吧,与我们熊家再无干系!”
老夫人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合该如此,明天之前搬走,我不想看到你们娘儿两。”
这时,一个身影扑了过来:“老爷,老爷……你不能这么无情啊——”
众人一看,正是熊尚全的生母,一个姨娘。
这个姨娘一身风姿动人极了,连萧玄都忍不住多看她一眼。想到了昔日里自己同姨娘的恩爱,熊老爷心里有些不忍。
老夫人见熊老爷神色动摇,立马喝了声:“都是死人吗?还不将人拉下去!”
熊老爷这才神色一震,推开了银姨娘,大步朝院子外走去了。紧随他身后的张氏是熊义全的生母,也是熊老爷的发妻,她冷呵一声,神情间带着一丝愉悦,冷睨姨娘一眼,斗了这么久,总算是赢了。
熊义全说:“我回去休息了,萧仙姑也回屋休息吧,应该是没事了。”
萧玄摇摇头:“我既然答应了要护你安全,那便继续守在你屋顶上。”
熊义全知道说不过她,就默认了。
不多时,一屋子的人走得光光的,只留下哭泣的姨娘和熊尚全两人。
“这是不给活路啊!”姨娘捶着地哭嚎着。
熊尚全默默起身,眼神狠辣:“我不会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