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睿在玩具屋里玩了会儿,打着呵欠从里面走出来。
“奶奶,爸爸呢?他怎么玩了一会儿就不见人了?”
姜才学:“爸爸回卧室了。”
睿睿转身,“那我去找爸爸玩。”
说时迟那时快,姜才学飞快起身抓住了小睿睿的胳膊,睿睿被拉了一个趔趄,表情奇怪地回头:“爷爷,怎么了?”
姜才学笑了两声:“爸爸已经困了,爷爷陪你去洗澡,好不好?”
睿睿小小的眉头皱起来,表情为难地说道:“可是,我想让爸爸陪啊。”
“爸爸正在和妈妈商量生小妹妹的事情,你不能吵他们。”
睿睿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那好吧。”
折腾半宿,任意像撒了气的气球,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
她脚尖蜷着,脑袋趴在被子里,声音弱弱地说道:“你是真不知道节制。”
她不知道以前的姜智豪是什么样子的,反正现在的他让人充满危机感。明显是有了技术,对她身体也了如指掌。每次都很好地愉悦了他自己,也达到了服务她的目的。
床上尽职尽责的男人,一定是让女方达到愉悦为目标。
姜智豪这点做得让任意相当相当说不出话。
想说满意不好意思,想说不满意,可又挑不出什么来,只能以无节制三个字来形容他。
姜智豪侧躺在她的旁边,轻轻帮她捏背,“你讨厌吗?”
任意默了半晌:“不算讨厌。”
姜智豪自动忽略那个算字,“不讨厌就是喜欢,”他含笑说道,“睡吧。”
新一天的曙光降临大地,任意在姜智豪的怀里醒来。
“怎么样,睡得好吗?”头顶上传来姜智豪愉悦的声音。
晚上得到满足的男人,早上的心情肯定是充满喜悦的。
“一觉到亮,你说好不好?”任意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你早醒了?”
“任真那边,你想怎么办?需要我做什么吗?”
“没事了,我去见过袁丹果,她说再不生事。任真呢,希望我放她一马,善待她。”
“那你想对任真怎么办?”
任意翻了个身,声音闷闷地说道:“没想好。”
所有的事情,总要有个结果才行。
这几天的任真,依然住在家里。任生兵早出晚归,跟她碰面的机会很少。他不再主动给她打电话,也不会对她嘘寒问暖。
任真有种被冷落的感觉。
但她心知这是必然的。见过袁丹果,她自己又闷了几天,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心有不甘,难受,苦闷,所有的情绪在她的脑海里翻涌。
可有什么办法呢?
她被宠大了,习惯了依靠父母,一旦失去依靠,忽然就不知道怎么生活了。
现在她有房子住,有家,有亲人,可一旦任生兵将她扫地出门,她不光会遭受昔日朋友的耻笑,如何活着都会变成一种煎熬。
袁丹果已经下定决心,她告诉任真:“我的股票是不允许你动的,你向任意低头,去任生兵的公司里求一份工作。虽然我这个妈妈让你抬不起头,但只要任生兵这个爸爸的称呼还在,只要任意善待你,别人就会有所忌惮。”
任真很不甘心很不甘心,但也知道没有了母亲的庇护,摆在自己面前的路只余下一条,那就是向任意低头。
她一天一天往后拖着,把低头的时间一再地往后拖延。
这天,在家里闷了几日的任真漫不经心地走在路上。
她身上依然是名牌的连衣裙,漂亮而雅致,只不过她脸上没化妆,头发也是随意散在肩头,没做任何处理。
不化妆的嘴唇颜色很淡,像生病了一样。
她心情烦闷地在街边溜达,几次欲拿出手机打给任意,都在几次犹豫之后停住,继续朝前走。
她身侧忽然传来一阵急速的刹车声,任真不自觉回头,看是哪个不长眼睛的人刹车这么猛的。
当眼神触及到开车子的男人,她立马掉转了视线,加快脚步往前走。
但开车的男人却推开车门下来了。
“喂,这不是我们骄傲的公主任真吗?”
男人吊儿郎当地跟在任真的身后。
任真不说话,只管闷头往前走。
男人见她不理人,上前几步抓住了任真的胳膊。
“你干嘛?”任真表情不悦地喊道。
“我干嘛?你怎么不高傲了?”男人露出嘲讽的笑容,“当初不是拒绝我挺狠么?现在混到这么凄惨了?我听说圈子里没人跟你联系,有几个人还特意开了个party,欢庆你妈落网。怎么样,感觉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