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个,是如此的合情合理。
饭桌上的谈笑正盛,没有人发现他面色惨白,表情呆滞。
罗星棋在问高瓴:“我的惊喜说完了,该你了。”
高瓴闻言放下筷子,正了正衣冠说:“那个,宣布一下,在下脱单了。”
众人震惊,尚不及反应,旁边杨婉兮也咳嗽一下补刀说:“我也脱单了。”
罗星棋满脸惊讶:“我不过早回国了几天,你们这一个个的,什么情况。”
萧骏像个家长一样淡淡地说:“高瓴不管,婉兮的我们得给把把关。”
高瓴闲闲地说:“不用把关了,人你们都认识,也算知根知底。”
“谁?”
“我。”
沉默了一瞬之后,包间里爆发出一阵鼎沸的喧闹声,仿佛水珠迸进热油里,连鹿屿都拔高了声音在问,“真的假的?什么时候的事?”
萧骏也在笑,他从没有像今天笑得这么多过。以往他在罗星棋身边,总是痛苦和快乐兼而有之,他舍不得那点快乐,便只好去忍受那种痛苦,时间久了,仿佛紧箍咒戴习惯了,他对他的爱情伴生的痛苦便也习惯了。
可是这一晚,好像有谁轻而易举地就把他带了快十年的紧箍咒取下来了,他看着桌上欢喜冤家般打闹的高瓴和杨婉兮,看着默契而甜蜜的罗星棋和鹿屿,再看看旁边沉静乖巧的小双,心里是从没有过的松快和惬意,心脏被慢慢涨起的潮水渐渐填满,淹没,而那潮水是暖的,甜的,把他整颗心都泡得融化了。
为了庆祝,大家开了酒。罗星棋要往小双杯子里倒的时候,萧骏伸手盖住了,语气淡然而不容反驳:“他不行,我替他喝。”
他一向克己自律,不喜欢喝酒,大家也都习惯了不去强迫他。可今晚却不用人劝,小双仿佛一道绝佳的下酒菜,萧骏对着他就已经无酒自醉了。
曲终人散时夜已阑珊,三对情侣奔着三个不同的方向,兴尽而返。
这是一个完美的春夜,和风带着花香和暖意从半开的车窗中融融而来。代驾司机在前面稳稳地开着车,萧骏微醺而放松,靠坐在后排座的椅背上,手肘支着车窗侧过头来盯着身边的人看。
小双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美好的侧颜随着路灯起伏的光影忽明忽暗。
他像一个巨大的蜜罐子,萧骏每看他一眼,身上就止不住地窜过一阵甜蜜。他想,原来两情相悦是这样的。原来爱情里真的可以没有痛,只有快乐。原来自己还是可以爱的,而且可以爱得这样深,好像还能更深,无限深。
如果不是有人在前面,萧骏真想现在就把人抓过来抱在怀里,问问他窗外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不看自己。
代驾司机把车停在地下车库后,从后备箱取出自己的电动车骑走了。
时间已近午夜,地下车库灯光昏暗,空荡而安静。
董喜双被这突如其来的安静唤醒,终于结束了发愣。要回头的时候才发现萧骏已经无声无息地靠了过来,缓缓地把他逼近了一个小小的角落里。
他一手搭着小双身后的座椅靠背,一手放在了小双的大腿上。凑近了低声叫他:“宝宝。”
小双浑身一激灵,心上仿佛被隔着玻璃碴踩了一脚,沉而痛。
吃饭的时候他听到罗星棋就是这么叫鹿屿的。宝宝。宝宝。在外人面前文雅而稳重,端整而禁欲的鹿屿,被他这么一叫,就真的像个宝宝一样露出了柔软的笑。
经过一天的相处,他当然早就知道了罗星棋不过是爱逗着他玩儿罢了,其实一点都不轻浮,也不像他之前误会的那样是个不懂得珍惜的人,相反,他细心而体贴,很疼爱鹿屿,而且看得出来他们两个真的很相爱,也……也很般配……
他抬头看着萧骏的眼睛,那双眼睛依然那么黑那么深,那么好看。自己的影子映在那双眼睛里,不知怎么,显得单薄而呆板,可怜兮兮的,像个可笑的傀儡。
他垂下眼睛躲开了那深情的注视,不敢去想他在透过自己看着谁。
萧骏以为他在害羞,揽过膝弯把人抱到了自己腿上,紧紧拥着贴脸去亲他的耳朵,呢喃着说:“对不起宝宝,让你等了这么久,对不起。等着急了吗?”
小双不懂他为什么要道歉,以为他在说醉话,心里酸酸地把脸藏在他颈窝间,闷闷地说:“不要叫宝宝。”
“哦?”萧骏微笑地抱着他摇了摇,用嘴唇去蹭他衣领下裸露出来的皮肤,“不喜欢这么叫?那你想我叫什么?嗯?”
小双搂着他的脖子不肯抬头,怕被看到自己泫然欲泣的脸。
“甜宝。叫甜宝。”哪怕只有这么一瞬也好,至少这个名字是只属于自己的。
萧骏被他撒娇的样子弄得心都快化了,一半是疼一半是酥。
“好,甜宝。我的甜宝受委屈了,以后再不会让你等了,好不好?”
小双偷着抹了一把眼睛,乖乖地点头,嗯了一声。
萧骏勾着他的下颌抬起他的脸,俯下去吻住了他的嘴唇。
这是一个彼此都久违而渴盼了很久的亲吻。于萧骏而言,小双的一点舌尖和清甜的津液都是燎原的火星。仿佛曾经有机会尝过一口却被立即封存的美酒,如今终于确定完全属于自己,可以放开痛饮。
小双在想象里回味过再多次也没办法比得上这一刻真实的感受,强大的快感把他的委屈和哽咽拍碎了逼进心底小小的角落,嗓子里挤出了一点可怜又可爱的呻吟声。
等不及上楼去了,萧骏听到声音的瞬间,右手已经迫不及待地钻过宽大的卫衣下摆抚摸上小双的腰背,上下摩挲了几下之后就嫌衣服碍事,撩起来一拽就脱掉了。
小双白皙的身体裸露出来,粉色的乳晕和乳粒立刻紧缩着挺立起来,萧骏盯着那里发出一声迷恋的叹息,低头用鼻尖拱了拱,含一颗进嘴里吸吮。
小双的腰立刻抖得不成样子,下面硬得不行,腺液流出来隔着内裤洇湿了米色休闲裤。
两边都被啃咬成颜色靡丽的粉红色,胸口吮出了好几朵艳似桃花的红痕,肚脐旁边的软肉也被叼住咬了好几个牙印后,萧骏解开了小双的裤扣。
也许是小双太瘦,也许是春天的衣裤太薄,他甚至没能意识到萧骏是如何动作的,自己已经被脱得浑身精光,瘫软在后排座椅上了。
萧骏衣衫整齐,只牛仔裤下面高高地撑起,车内空间狭窄,小双半个身子挣动间避无可避地磨蹭着他,萧骏简直要疯了。车里没有润滑的东西,萧骏只好低头含住了小双粉色的肉茎。
“啊——!”
小双惊叫了一声,随着萧骏的吸吮发出时高时低的泣吟,没多久就摆头喊着不行不行,弓起腰去推萧骏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