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界碑,巍峨如山。
界碑见我,渺小蝼蚁。
站在它的面前,再多的敬畏都是不够。它支撑起了黑暗大界,它从荒时代就流传下来,亘古不灭,一个个时代的继续流传。
古老的东西总是让人伤怀,界碑也不例外。风霜也打磨了它伟岸的身躯,雨雪为它披上厚厚的白装。它在深泉中浸泡过,它在泥浆中掩埋过,它来自天空,它走过大地。
它的一代代主人不见了踪影,只有自己长存了下来,毅然不灭。
不管界碑是一种什么物质,它到底是什么东西,其中有蕴含了什么秘密,我们需要做的,或者说生灵需要做的,只有静静感悟它,膜拜它。
它,值得你这么做。
……
这里离界碑还很远,只能看到夕阳下一个渺小的黑影,那里就是界碑,它就在夕阳之前,沉默的看着轮回,看着诸天红尘变沧桑。
水壶一个,能量棒几根,背包一个,匕首一把,这些东西对于他来说或许有些儿戏,不过走过界碑之路,是一段沧桑之路,需要准备些什么,才不会密室在历史的洪流中。
热风扑面而来,这是来自无数时代前的历史气息。相隔了无数时代,吹拂后代生灵的面颊。
……
……
超过一个个生灵,他们都处于浅睡的状态中。
当人们看到他已经走到古修的距离,就清楚,又有一个生灵进入了心力修行,羡慕有之,嫉妒有之。
龙傲之主微微叹息,闭上双眼,默默的捕捉那一丝灵感。
或许,很多时代后,这界碑还存在,可是来这里参悟界碑的人已经不是他们了。那时候他们或许就已经变成了面前的一片枯骨,真是令人悲哀的事情。
要想不朽,只能走到路的尽头,看一眼那或有或无的风采……
独臂古修在磨剑,一把满是生锈的铁剑,粗糙的剑身无法展现自己的锋利,被风霜掩盖了锋芒。当有朝一曰出窍,剑身寒光必定照耀九州。
磨剑,也是磨心。
他的心,已经晶莹透彻。磨去了杂质,宛如带着杂质的水晶放在河水中,让河水冲刷了杂质,只留下结晶的晶体。
大浪淘沙始见金。
都是一群淘金者,一群淘心者。
心如明镜台,何处染尘埃。说是这么说,可是尘埃还是会有的,需时时勤拂拭,保持一颗明亮的心。
……
每走一步更加艰难,当不知走了多久,水壶中的水已经喝光了的时候,就已经离玉龙之主不远了,可以看到她的屁/股,非常圆润,看起来很有弹姓,想要摸一把。
嗓子里冒烟,身上的汗水哗啦啦的流淌,每一个毛孔都在往外面淌汗。
身上的火焰蹭的一声冲天而起十几万米的火焰,超级火炬疯狂的燃烧着,以他自身为燃料,不知每一刻释放出多少恐怖的热量。
这些热量会被周围的世界吸收,当做世界能量。生物能是比潮汐地热能还要高等的能量,特别是周身身上这些火焰的能量。
松江的头骨虽然腐朽了,可是燃烧产生的热量仍然无穷无尽。这能量如果不燃烧出去,很快就会把他的脑袋撑爆。
火焰也煅烧了全身骨骼,脊柱。
他现在的身躯非常伟岸,以脊梁撑起天空,镇/压大地,一滴血可灭杀无尽罪恶,那是带着火焰的光明之血。
火焰要把身躯燃烧成光明。
如果有修士可以得到他的一根头发,就会发现头发丝里面有一个个连环空间,里面储存着疯狂的能量,可以衍化天地。一根头发都是绝对的宝物,可以炼制成神鞭,鞭打宇宙天地,亿万星辰。
……
……
“玉龙之主,如何?”
越靠近界碑,压力就指数倍的增加,身躯之中的水分都似乎被排挤出来,这也是让他们出汗的原因。
玉龙之主摆摆手,让周生离自己原点,一个大火炬靠近身边,实在是太热了。
周生现在身上的温度已经超越了一定限制,实际上他现在的每一寸血肉都在燃烧,这就处于一种烤肉的状态。虽然依靠他身体细胞的生存能力,放在岩浆中数万年都不会死亡,一出世照样繁衍成一个新的生灵。可是如此高温,细胞也承受不住,已经有不少的细胞开始死亡。
本来细胞的寿命有数千年,数千年才革新换代,现在几天就死了。
大堆死去的血肉都是火焰燃烧的燃料。
“再往前的压力越来越大了,我准备在这里入梦,你可以继续往前走。不过不要吵醒前面那家伙,他脾气很不好……”
玉龙之主微微一笑,对周生讲解了很多事情。
看着遥远处黑山之主的背影,每一个生命都很佩服。这是自身实力的展现,能够走那么远,就证明了很多事情。
……
走啊走,他已经模模糊糊的了。
而这时候,有一股欣喜的力量加持在他的身上,顿时让模糊的心神陷入混沌,不知纪年。
混沌无纪元。
实际上他已经走得很远了,他超过了黑山之主,这人的面貌周生有些熟悉,似乎与阿根普斯有些像,不知道他们两个是不是一个人。
还是说,阿根普斯只是一个虚幻的梦,只是沉睡中的黑山之主梦中所化虚幻。
淡淡的一瞥,彻底迷茫。
……
……
本源意志掌控了他的身躯,周围的压力顿时一散。界碑似乎产生了同样的欣喜,这是遇到吻合力量的欣喜。
回归黑暗的怀抱,这是界碑最好的选择。
大踏步而行,当距离界碑一百米时,压力骤然倍增万倍。百米之内,无人能前进,这是不容亵渎的领域。只有界碑之主才能靠近。
可是对现在的他来说,或者对本源意志来说,没有什么能阻挡的了它。
塌了进去,瞬间触摸到界碑,古老的界碑发出了嗡鸣,这是生命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