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对她定罪了,那最伤心的人是谁?肯定是江晓,还有那个……傻乎乎的季肴。
季肴还等着她一起创作未来的生活,他曾经不止一次的和她规划过以后的日子,他希望她转职成为他的制片人,帮他打理他所有片子的那些具体细节方面的内容,他也希望她可以在国外好好学习,将来可以出人头地。
他们还将小菁菁想尽办法的给收养下来,总之阿彩的人生好不容易豁然开朗,却又赫然间跌入谷底。
前两天季肴给她发短信,说小菁菁突然间有点发烧,她现在特别担心,可到头来已经有点自身难保。
阿彩难过的哭了一个晚上,可她怎么都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那张药方。
“你说你不知道那张药方,那你的意思是有人潜进你家把药方放在你家里的?那你家的钥匙都谁有?”
“你租住的那个房子附近确实有点乱,但我们有调过你家附近的所有监控,至少从你回到b市到接受调查期间,没有谁去过你家。”
阿彩很无奈的回答了句,“我家只有附近的那条街道有监控,我家……”
她家确实鱼龙混杂了点,作为在b市生存的北漂一族,她当时被提职的时候就应该换地方住,但当时她舍不得那些定金,加上后来已经决定要去国外深造,便打算凑合到年底再说。
谁能想到便是那个屋子成了她“犯罪”的导火索。
可这并不能定罪不是吗?所以警方已经连续审问她24个小时,就为了突破她的心理防线,希望她主动点头承认罪责。
阿彩好像突然间明白过来,前几天那个人见她,和她说让她索性承认了这件事,原来那个人的自信是有原因的。
这张药方……哎,都是她的疏漏。
阿彩用力捂了下自己的脸,略微痛苦的说了句,“我……能和家里人联系下吗?”
“ok。你可以和家里人联系,不过希望你在考虑清楚后能告诉我们完整的答案,其实这案子拖的时间有点久了。”说着警察便派人去取阿彩的手机,但主审的这个小哥说话却相当不客气,似乎言谈中已经将阿彩当做了真正投毒的罪犯。
阿彩拿着手机给季肴打电话,她知道这件事传出去后外面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风波,季肴沙哑的声音刚从电话那头传来,阿彩便躬身哭了出来,“阿肴……”
“别哭。我这边也在想办法嘛。”季肴倒没有阿彩那么伤感,他尽可能说话轻松一些,让阿彩不要有心理负担,“菁菁病已经好了,我现在带她来沈清淮这边了。我在和他商量怎么处理。”
“我真的没做这件事。”阿彩重申了一遍,这句话她从头到尾重复了许多次,“你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季肴根本没有任何的思考,回答她说:“所以你放心,我们肯定会想办法。”
阿彩只觉着心里头暖暖的,她轻声和季肴说:“对了前几天我见过满依然。是她约我见面的。其实我挺不甘心的……不过和你打完这个电话,我觉着做什么都值得。”
“啊?阿彩你在说什么?”季肴一下子有点懵,“菁菁,过来和妈妈说两句话。”
小菁菁在阿彩和季肴的呵护下,加上拍了一段时间的戏,已经比之前活泼多了,她踮着脚攀在季肴的腿上,和手机那头的阿彩说了句,“妈妈,我想你了。”
阿彩听见小菁菁的声音,忽然间便嚎啕大哭起来,她立刻挂断了手机,怕自己的情绪传递到了电话那头。
她收了电话后,这才对旁边守着的女警说了句,“好了。我已经想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