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排第一个!”成大虎狞笑一声,抓小鸡一样抓过牛胜杰,牛胜杰只感觉肩膀上压着一座山,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把铁钩直接穿过了他的肩膀,鲜血飞溅,还没挨着的时候就已经大喊不停,等刺穿了更是在那里嘶声痛叫,可牛胜杰上身被捆的结实,根本没办法拔出或者避开,他的喊声完全没什么语句,就是在喊。
“这也算不上个人了,就和个畜生一样。”边上有人笑着议论。
成大虎一抖绳索,直接把牛胜杰带翻在地上,也不理会他喊疼挣扎,只是拎着绳索向外走去。
看到这个场面,其他人愣住,还真敢动手,而且还对牛家少爷动手..那关涛却反应过来了,挣扎着翻身,不顾脸上的鲜血淋漓,只在那里磕头求饶,用变调的声音说道:“爷爷,爷爷,小的也没办法,都是这杂碎畜生逼的,饶了小的,小的什么都知道,小的可以去衙门作证..”
话没说完,一根铁钩直接刺穿他的肩膀,把人死死挂住,突然的剧痛让关涛大喊出声,整个人下意识的翻动,可越动越牵扯到伤口,整个人颤抖着僵在那里,不敢动弹。
成大虎走到他跟前的停了一下,抬脚将关涛踢了个翻身,铁钩扯动,让关涛嘶声大叫,成大虎冷笑着说道:“爷爷当年就在海州那边呆着,还真不知道咱们南直隶地面有百余条船,上万部众的大佬,今天听你讲了,还真想见识见识。”
院子里赵字营的人都是大笑,而牛家这些帮凶打手之类的却呆了,敢情这伙凶人真的不在乎什么海上的牛家,一直没动手,是等着用铁钩把大伙穿了,等到更多的人被铁钩穿过肩膀,一个个在那里拼命的哭喊求饶,还有人扯着嗓子大叫救命。
这牛家宅院不大,里面扯着嗓子大喊,外面听得清楚,这伙牛家的人还想外面会不会有听到呼救帮忙报官的,光天化日的,听到这样的动静,怎么也会报官。
可外面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这伙牛家的帮凶就没有想到,在淮安府城山阳居住的本地土著,谁还敢和牛胜杰居住的宅院沾边,大家都是宁可绕远路也不会从周围走,唯恐招惹了这个无法无天的杂碎,唯恐沾染了这种邪魔气,而且牛胜杰和关涛祸害当地这么久,又有什么人会为他出头报官。
看到被挂上铁钩的人在地上打滚痛叫,一根根绳索就这么扯出门去,牛家这些人还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有那心存侥幸心想,这次只要不死人那就万事大吉,被铁钩穿过肩膀充其量疼痛出血,忍忍就好,事后牛家两位大爷肯定能找回这个场面,就算找不回,再也不敢跟着这牛家少爷厮混了,跟着分润些好处快活,可也太凶险了。
哭喊和胡思乱想交杂,乱糟糟一团的时候,只听到外面有人吆喝一声,马匹嘶鸣,蹄声响动,想来是马匹跑起来了,就在同时,看到连着牛胜杰肩膀铁钩的那根绳索猛地绷直,牛胜杰发出惊天动地的尖叫惨嚎,整个人却不受控制的被向外拽去,地上跌跌撞撞,过门槛的时候更是磕碰,肩膀上鲜血喷洒,整个人挣扎扭动,可还是抵不过马匹的拖拽,就那么出了门,撒了一路的鲜血。
第二个是关涛,他五短身材,身量很轻,少遭了点罪,但人和砂石路面摩擦磕碰,肩膀上伤口牵扯,也是酷刑。
想要求饶,想要摆明理由,什么都说不出口了,只能在那里惨嚎,甚至连嚎都嚎不出来。
院子里已经大乱了,刚才还叫骂嘈杂的众人,人人哭号求饶,但赵字营那些徐州来客依旧谈笑风生,把铁钩挂在一个个人的肩膀上,然后用马匹拖拽出门。
哭喊两声,血流满地,加上身体在地面上被拖动扬起的尘土,真好似是人间地狱一般。
这城内,也就是淮安府城山阳,到下午时候能热闹些,因为在清江浦做活做事的人陆陆续续的回城回家,现如今大家都在议论那清江大市,议论将来会有什么样的前景,议论那伙徐州人能给清江浦带来什么,大家都不怎么放心,觉得徐州蛮子靠着武力进来,现在还守规矩,将来早晚要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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