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份理所当然,就是人心可用啊!”王兆靖看得更深些,感叹不已。
除了这个消息之外,还有一桩事让大家的劲头提高了不少,那就是赵字营在亲卫队、第一团中选拔平日里表现优秀的家丁,去往清江浦训练团练,这次清江浦那边的名目叫做商团卫队,对外是分散在近百商家里的零散护卫护院,但实际上却是集中使用,共有一千五百人,一共十五个连,共需要十五名连正,三十名连副,一百五十名队正,三百名队副,一下子就是有四百人被提拔起来。
在赵字营一队三团的体制里,有连正和队正,却没有连副和队副这么一说,这次增设,却是为了培养骨干,让更多的人看到上进的空间,同时也让更多出色的家丁得到带队锻炼的机会,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连副将来起码是个连正,队副的前程也差不多,都说赵字营不扩,可这不又多了一千五百多人,尽管对外号称是护卫,可谁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里提拔起这么多人,何家庄又空出了不少位置,这里也有一轮提拔,然后空额由徐州团练补充进来。
人员有流动,有升迁的希望,这件事也让家丁们和那些徐州团练保持干劲和上进的心思,只要苦练不懈,这些上司还是能看在眼里,不会亏待了这些辛苦,徐州团练这边也觉得有了奔头,进入家丁团队这件事,并不是遥遥无期。
在这一轮调拨之后,赵字营下辖各处庄园的庄头管事也赶到了何家庄,他们可不是客人,赵字营对他们都是用军令来约束,随着他们一起到来的,还有对各处徐州团练的统计数目,其中徐州共有五千七百人,宿州庄园八百人,归德府一千一百人,孔家庄一千二百,清江浦目前是四百人,隅头镇五百人,荒草滩各寨合计二千人。
尽管赵进和伙伴们对这个规模早就有个大概的估计,可精确统计上来之后,还是让他们咋舌,这可是一万多人的规模,之所以不那么显眼,是因为太过分散,之所以连赵进他们都没有精确概念,是因为这个队伍是由当地的庄园和士绅们供养,只是需要负担食宿,还不是完全的脱产。
“看到这个,在下倒是不觉得急了。”这是如惠的说法。
王兆靖的话更有意思:“小弟以往总觉得要隐忍低调,若是有心人盯住这个,那也没什么隐忍可言了。”
对他这话,陈昇却嗤之以鼻:“不管是王法还是怎么?谁能说这些是咱们的人,天底下谁家庄子上没壮丁护院之类的,平常事嘛!”
按说荒草滩那边流民寨的人数最多,可那边的团练被压的很紧,每个寨子平均不到二百人,而且武器也是严控,究竟如何,大家心里明白得很,只是陈昇对这个也有话说。
“不能再把张虎斌放在那边了,你要是看重他,就安排在你眼皮底下或者清江浦那边,丢在那边,早晚要出乱子,他一个人在那边什么都能做主,一个人能纠集上万青壮,就算张虎斌能安心,外人也不会安心,那边快十万人的局面,东边是海州盐场,西边是骆马湖隅头镇这要紧地方,得派咱们自己兄弟过去才行,让冰峰去,或者我去。”
平衡和牵制,即便是小团体小局面也是必须,何况赵字营眼下到了这样的规模,陈昇这个提醒的确是赵进的疏忽,赵进沉吟了下说道:“让冰峰的第三团过去,张虎斌调回来做一个独立大队,他原来那几个连要打散,和你团里的进行互换,然后给张虎斌多加一个连的编制。”
听到赵进的安排,陈昇点点头,没有别人在,他们两个说话也随便些,沉默寡言的陈昇话也稍多:“我过去也没什么不好,家里有二宏照顾,我也没那么娇气,兄弟几个,也就是我整日里呆在徐州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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