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担心什么,第一旅第二团团正庄刘你知道吗?那就是咱们兴龙社的第二位,他对进爷的忠心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亲卫旅旅副张虎斌,那是家丁里面最出挑的人物,他也是咱们兴龙社的人,又是忠心又是立下大功..”
举出这些例子之后,葛田丰兴奋起来,原来是这样的组织,在这三等班内,没什么人和葛田丰来往,开始的时候,葛田丰被各个圈子排斥,显得他很孤僻,可葛田丰何尝不想有朋友,他已经没有家人,又是身在异地,很想有朋友,有能并肩前进的同伴,而这兴龙社能给他这一切。
“我愿为进爷粉身碎骨,这条命是进爷给的,我欠进爷的还不清,我愿意加入这兴龙社!”葛田丰很快就下定了决心。
做出这个表态之后,那位二等班的师兄让他回去等待消息,而且特意叮嘱了几句,让他保守秘密,不要和其他人讲,因为这兴龙社的秘密泄露,就不能盯着周围的动静,还会引来一大批趋炎附势的鼠辈参加,那兴龙社就烂掉,没办法更好的为进爷做事了。
葛田丰比这个班级的大多数人都沉得住气,他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回去正常作息,葛田丰回去的时候还注意到,班级里很是有十几个莫名兴奋的同学,不知道是不是也被师兄或者什么人约谈了,但葛田丰还存着几分小心,他已经做了准备,如果不对,就立刻上告,可千万不能再被骗去邪教之类的。
三天后,葛田丰得到了通知,说是晚上晚饭后去武馆内某处的仓库,晚饭后是在封闭的武馆内自由活动,葛田丰小心翼翼的去了,也没几个人注意到他去了偏僻的那边,本该黑乎乎的仓库居然亮着灯,外面还有人守护,甚至还有暗哨,葛田丰报出了自己事先得到的暗号“兴龙保赵”,这才被拦住的人放行。
进了那仓库之后,葛田丰看到二十几名同学,有三等班的同伴,也有二等班的师兄,更让他惊讶的是,武馆的副总教头也在,看到这个副总教头之后,葛田丰的疑虑全消失了。
对于赵字营势力范围内的年轻子弟来说,能进入徐州武馆学习,就等于踏上了功名富贵的光明大道,可对于已经当上连副以及以上的家丁们来说,去徐州武馆的兴趣就不太大了,功名还要马上取,沙场军功才是正途,何况是来徐州武馆做教头这类清闲职司。
有残疾,身上有暗伤,还有年纪大了的,以及种种原因不能再上战场的家丁头领,才会被安排过来,真实情况也和大家所想的差不多,但这边又不是养老养伤的地方,也需要真本事的人在,所以阶位定的很高,一个班的教头都是连正待遇,六位副总教头则是大队正的位置,总教头是赵进兼任。
在仓库内的副总教头姓卢,名叫卢云正,二十几岁年纪,曾经跟随赵进平过徐州城下的流贼,资格很老,如果不是在和山东官军的战斗中右腿落下残疾,这次扩编恐怕也有个团副的位置,这副总教头当年穷苦,送他去做家丁的时候,家里已经有人快饿死了,靠着跟随赵进,这才养家糊口,慢慢变成温饱,现在也是徐州的体面人家之一,所以这副总教头卢云正对赵进忠心耿耿,绝不可能有什么背离叛变的可能。
正因为如此,看到这个副总教头后,葛田丰松了口气,屋中那些三等班的同伴看到葛田丰之后先是惊讶,随即露出了亲近的笑容,连平时很严肃的那些二等班的师兄也笑着致意,这让葛田丰觉得心里很温暖,终于找到自己的宿命安身之地。
仓库内点着几盏油灯,大家和平时操练一样各自稍息,屋子里很安静没有人说话,过了一会,又有几名三等班的学丁来到,沉默坐在那边的副总教头站起,开口说道:“列队对齐!”
有二等班的师兄高举右臂示意,大家按照平时操练以这个师兄为基准迅速排列成方队,也多亏仓库宽敞,不然还真是拥挤不开,那副总教头和另外两名二等班的学丁,在队伍前面将一面旗帜展开,这面旗帜是赵字营旗帜最早的那种样式,简单的黑红双色,上面有一个赵字。
“咱们从前穷苦,不知道何时能有出头之日,能有今天,能让家人温饱富足,能让自己挺胸抬头,全都是因为进爷,我们要感恩,我们要忠心进爷,为进爷忠心效力。”那副总教头沉声说道,语气肃然。
在仓库里每个人都是站得笔直,在武馆里学习几个月,经过这不断的灌输教育,加上没进入武馆之前的所见所闻,每个人都认同副总教头卢云正的这番话,看着面前的旗帜,每个人都有感觉到一种庄严肃穆。
“现在外面有大明官军,有豪强的乡勇团练,绿林响马,更远处还有外族鞑虏,在内还有人贼心不死,时时刻刻想要对进爷,对赵字营不利,咱们这兴龙社就是要护卫进爷,扶保赵字营,进爷有吩咐,我们要冲在最前面,有什么人要为害进爷,危害赵字营,我们要察觉我们要挡住!”副总教头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