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头子当然知道那个beta小娃娃被四层的人‘请’上去配合调查意味着什么,不过一想到那个小娃娃让梅尔向杜尤特传达消息的目的,便更加不喜了。
那个小娃娃明显所图不小。
想到此杰兰特对杜尤特更加怒其不争了,他这个老友的孙子虽然武力过人,但是遇事总是少根筋,只怕最后被那个小娃娃卖了还要帮着人数钱呢。
越想越不放心的的杰兰特加快的脚步,防止前方的杜尤特把他甩掉了。
位于四层的西瑞尔看着自家殿下的身影从走廊处消失,不由得叹了口气。
西瑞尔打开光脑,看着那代表自家殿下的蓝点距离那红绿两点越来越近,而红绿两点在四层的立体图中几乎已经完全重合,不由得再叹了一口气。
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否则他真的要将那个联邦少\将毁尸灭迹了。
毕竟‘不小心’弄死了人还好说,但是尸体上却有太多被虐待的痕迹总是不好糊弄过去的,特别是在这个尴尬的节骨眼上,虽然艾维斯只是个名誉少\将,但这么做总归也是打了联邦的脸面。
西瑞尔稍有些头疼。
但是他并没有任何劝说或者阻拦涅尔瓦的意思。
虽然早有预感,但他那任性殿下所说的那句‘主母’还是吓了他一跳。
不是养着玩的情\人或者妃子,亦不是空有名号的正妻,而是真正的主母。
从他的殿下说出这句话开始,陆玦*尤里乌斯就成为了他第二个主子。
帝国历史上出现的主母只有寥寥三人,但无一不是手握实权,而他们诞育的孩子则是帝国当之无愧的下任继承人,也只有他们能够诞育继承人。
西瑞尔并不知道他的殿下说出这句话是经过深思熟虑,还是一时冲动,但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性,对于西瑞尔而言,陆玦这个名字就再也不意味着那个碍眼的长得稍微漂亮影响他殿下的该死的beta了,而是成为他需要效忠的对象。
西瑞尔很快便接受了这个事实。他的殿下骄傲到不愿意被本能控制成为一台播种机而忍耐着alpha发\情期带来的不适感,现在他的殿下终于找到合意的人生伴侣,他又有什么权利不能接受呢。
虽然很可惜那只是个beta。
西瑞尔觉得他大概需要通传下去准备婚礼的事宜了,当然也要防备某种不长眼的家伙扰乱了他的殿下以及陆玦的好心情。
至于陆玦本人的意愿,无人在意。
谁能拒绝弗拉维乌斯君主的意愿呢,谁都无法违抗。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西瑞尔却发现,光脑显示出的立体图上红点与绿点的位置改变了。
红点与绿点在挨得极近之后,没过一会儿,代表艾维斯的红点却偏移了原本的位置。若是其他人可能就以为是艾维斯和陆玦办完事,艾维斯站起来走动造成的,说不得猥\琐点的还会对这两人粘在一起的时间太短而质疑起艾维斯某方面的功能,嘲笑一番了。
但西瑞尔却感觉到艾维斯移动的速度并不正常,就像被什么人一脚踹了出去一般。
联系到陆玦那极高的武力值,西瑞尔觉得这个符合真实情况一些。
从他的角度所见到的陆玦,并不是个傻瓜,也绝对不是个执拗的人,是个十分会审时度势的聪明人。但同样的,却也不是个不反抗便接受现实的人。
众多矛盾在陆玦身上交织,成为陆玦独特的个人魅力,也正是因为陆玦是这样的人,才能吸引住他的殿下的目光。西瑞尔垂眸。
即使在alpha中都属于极优秀的人了,更遑论陆玦只是个beta。
想到此,西瑞尔打开了艾维斯房间的监控。
之前因为想要成功打开监控,必定会让对方察觉,不想打草惊蛇所以才没有这么做。不过现在一切都无所谓了,无论是被联邦那些人发现,还是联邦派艾维斯来此的暗中目的,人死了一切都没有意义。
纵然此刻虫潮来袭,一个联邦少\将还是杀得起的。就算联邦以此为借口与帝国全面开战,他们也无所畏惧。
君辱臣死,殿下的脸面便是他们作为臣子的荣耀。
同一时刻,光脑清晰的显示出艾维斯房间里的真实情况。
只见赤\裸着上身的陆玦一把扯下扣在咽喉部位的微型炸\弹,面无表情的看着属于艾维斯的光脑界面,而在距离他三步远的地方,衣衫凌乱看起来有些凄惨的艾维斯被皮带捆绑着躺在地上扭动挣扎。
第65章 广播
见到陆玦果然如同他所想的那样安然无恙, 西瑞尔稍松了口气。
此刻的陆玦囚服上衣被随意的扔在了地板上, 陆玦赤\裸着双脚, 站在房间中央的沙发前, 只穿了一条长裤, 面无表情的盯着艾维斯光脑的屏幕。
涅尔瓦推开艾维斯房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发觉大门突然被打开, 陆玦握紧手中的手术刀戒备的看了门口一眼,见到来者是‘西瑞尔’的时候才稍放松了些。
陆玦又将注意力转回到光脑屏幕中,然而眼角余光却不住地瞥向了‘西瑞尔’那边。
说到底,他不信‘西瑞尔’。
陆玦知道此刻决定越狱实在是一个糟糕到不行的决定, 但是他没有选择。
不论他如何想要忽略,这个身\体是个omega。
况且,就算他是个beta, 他也无法忍耐遵循着那个联邦官\员的命令, 跪下来给他\口。
这是一种十分愚蠢的坚持。陆玦面无表情的想。
从小到大,陆玦许多听到过‘大丈夫能屈能伸,韩信□□之辱’这类的谚语和故事, 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他也明白。
但是做不到便是做不到。
说他直男癌也好,说他太年轻也罢,在一切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前, 他还是个人。
他也有自己的尊严和底线。
所以凭什么他要像条狗一样去舔其他人的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