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海的事,自然又在朝中引起轩然大波。
凌蔚表示,这些年在朝中掀起的轩然大波太多了,他都麻木了。
啧,说起来这些大波好像和某人没关系似的。
朝中人这时候也都明白了,感情皇帝陛下说要让凌蔚去工部完成一个秘密任务,就是说的出海啊。
其实出海什么的,因为凌蔚做出了详细的收支计划表,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不但不会耗费国库,还会赚一大笔。所以有人想用虚耗国库的理由反对,也被堵住了嘴。
倒是有人想说这种商业行为不符合大国之威。凌蔚就呵呵了,说的好像白送就符合大国之威似的。白送才掉身价吧?何况白送的话,钱哪里来?他倒是挺建议陛下来个众位大臣众筹的,想必这位大人如此为国家面子着想,肯定愿意第一个出钱吧。
皇帝陛下严肃的点头,如果卿家你先捐钱,朕可以考虑。
那位反对的人就哑火了。
不过倒是没有人抨击不该出去的。这种扬我国国威的好事,怎么也不能明面上反对。何况凌蔚带来了那么多“所谓的外国技术”,极大的提高了晏朝的国力,也引起了别人对海外的好奇。
当然,如果能寻找到凌蔚曾经的“华国”就更好了。
凌蔚虽然不上朝多时,但他上朝(无论是巧合还是有人帮忙)就没在嘴炮上败下来过,这次也不例外。
凌蔚觉得自己胜之不武啊。皇帝陛下同意,辅政大臣全同意,四部尚书举双手支持,船也造好了,后勤物资和货位甚至人选都定好了,你其他渣渣朝臣还有反对的余地吗?
所谓反对,要有一定地位的人反对才奏效,不是你几个位置靠后的官员凭着嗓门大就可以的。
世家还以为他们在朝堂中的人多声音大吗?没有一个混到高层,朝堂中其实早就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了。
皇帝陛下从继位开始,就悄悄的挪动朝臣们的位置,现在四部尚书都是他的人,辅政大臣待于铮上位,也已经完全掌握在皇帝陛下手心。
黎膺自始至终都是皇帝陛下心腹,另一位宗室是个没张嘴的葫芦,绝对的中立,不掺和任何事;钱琥是跟着皇帝陛下的老部下,王琪则是世家力量的代表,后来也迷途知返投靠皇帝陛下,提早的告老还乡,把辅政大臣的位置让出来。
军队那边,轩辕家、凌家、宁家三家已经把握了大半军权,其他庶族出身的后起之秀,比如史慈,也在军中具有很大威望。
文武高官都是皇帝陛下的人,世家还能怎么蹦跶?
还是那句话,世代兴盛才能叫世家,现在他们已经衰弱了,很快就能从世家的位置上被踹下来。
凌蔚看着朝堂中那群人还在上蹿下跳,不由心中低叹一声。
没看到站在首位的几位大臣都用看猴戏的眼光看着你们吗?这真是当局者迷吗?
结果不出凌蔚所料,早就决定的事,如今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还真期待封建王朝给你来个民主投票不成?
最后其他大臣入股也很成功,辅政大臣和皇族宗室带头参加,甚至为一个名额抢破了头,其他官员哪有不参加的?
听说这计划是凌蔚制定的,参加的人就更多了。
虽说许多人恨凌蔚恨的牙痒痒,但是凌蔚无所不能的印象,已经深入人心,特别是他敌人的心中。
这可真是一件悲哀的事。
太监进入队伍的事也被大臣们反对过,不过当凌蔚说,这种事需要皇帝陛下信任的人,皇帝陛下也信任诸位大人,那么诸位大人有自请出去的吗?各位王爷都能出航,你们自然也能吧?
这一出航,就相当于外放一两年,你们的工作总要有人做吧?那位置肯定要换人吧?
诸位反对的文臣立马哑火了。他们是嫌弃皇帝陛下找不到机会把他们统统撸下去吗?何况出航辛苦,他们也受不得累啊。
至于不反对的文武大臣,知道皇帝陛下的出航名单自有他的考虑,虽然心里痒痒的很想出去,但也不会给皇帝陛下拆台。
虽然这事皇帝陛下已经决定了,但总要有个人背黑锅,舌战群臣,给此次出行做出一个经过朝议后,众臣不反对的虎皮。
凌蔚专业背锅,值得信赖。
谁让他最让皇帝陛下信赖,又是对出海之事前前后后的准备最为了解的人呢?
凌蔚又成功拉了一波仇恨,他家又混进来不少探子甚至刺客,但都逃不过黎膺的火眼金睛。
在打仗的时候,敌国的探子可比这些人狡猾专业的多。在黎膺眼皮子底下玩这套,说班门弄斧都是在侮辱黎膺了。
不过借此,黎膺倒是抓到那些人的小尾巴,当年刺杀凌蔚的事居然有了头绪。
不能带着凌蔚出远门散心,黎膺本来就一肚子火。现在趁此机会灭火。
黎隶表示了万分支持。
黎膺整天不高兴,他这个已经不算是隐形,而是明目张胆的弟控也心疼啊。现在弟弟有事做了,他也高兴。
何况他也想找到决定性证据,赶快把那群烦人的苍蝇统统拍死。
皇帝耐心很好啊,但是忍了几十年了,再好好不到哪去。
一个刺杀朝中大臣的罪名,再加上之前的铺垫,通敌卖国的帽子是铁定扣的上的,到时候抄家灭族,谁说都不好使。
……满载着货物的海船,在众多海军战船的护送下,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海港,开始在世界各地宣扬我大晏朝的流氓作风了。
船上的三位皇子豪情万丈,看的太子眼红不已,忍不住凑到凌蔚身边,像个小孩子一样,拉了拉凌蔚的衣角。
“陛下已经同意了,待朝中事稳定,下官会和殿下一起出航的。”凌蔚低声安慰道。
太子狠狠地点点头,心中不羡慕了。
反正自己早晚也会出海的,跟着瑾堂出去,肯定更有意思。
黎膺无奈的看了太子和凌蔚一眼。太子这都多大的人了,凌蔚还把人当小孩子宠,太子也把自己当小孩子似的,毫不顾忌的撒娇。
也不嫌弃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