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周雅清又摆出一副长辈姿态,厉声道:“媛媛的事情,你们预备怎么办?”
“媛媛?”
“还跟我演戏!”周雅清气的掏出手机,手指划了划,然后把手机扔给叶蓝茵,“都说这文家是书香世家,教育出来的人更是半个‘圣贤’。结果,这就是文家教育出来的孩子?还真是叫我大开眼界。”
叶蓝茵翻看着新闻,也傻了。
新闻里介绍某w姓男演员昨日到艺术文化创意区的一间pub,迷.奸了一位s姓的帝都名媛。
而这照片上虽然打了马赛克,遮住了所有的关键部位,但只要是看了照片的人就会知道这两个赤身裸体的人在做些什么,也都能看出文桦的模子。
难道……文桦迷.奸尚媛?
打死叶蓝茵她也不信!
“姑姑,这个娱乐报在圈里是出了名的爱捕风捉影。几张照片,还被这样打了马赛克,您想和我证明什么呢?”
周雅清瞪起眼来,怕案而起,喊道:“叶蓝茵,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是?这上面的是文桦,你看不出来是吗?”
叶蓝茵说:“长得相像的人千千万万,您又怎么确定这是文桦的呢?况且,文桦是个公众人物,做这样的事,还被拍了照片,这不是自毁前程吗?谁也不会蠢到这个地步。”
“好!好一张无理狡辩的利嘴!”周雅清抬手虚指着叶蓝茵,“我真是白来一趟!你在周家算个什么东西,在文家又算个什么东西?你现在就给周亦行打电话,告诉他我要见他!他的表妹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好好的一个姑娘让这么个人渣给糟蹋了,我就算是上天入地,也要为我女儿讨回个公道!”
尚媛已经住院?
叶蓝茵心道不妙,看来这事情已经是闹大了,她知道的也太晚了。
“你不打,是吗?”周雅清又喊。
叶蓝茵被她吵得耳朵疼,说:“这件事,如果媛媛真的受了伤害,我们是一定要调查清楚的。可您这般大喊大叫,反倒有种虚张声势,自我炒作的嫌疑。”
周雅清心里“咯噔”一下,神情也闪过那么一丝局促。
她没想到时隔两年不见,这叶蓝茵像是变了一个人,没了以前的低眉顺眼,说的每句话是正中要害,和那个冷心冷肺的周亦行没有两样。
这可还真是一窝狼。
倘若就让叶蓝茵和周亦行那么顺顺当当的,那这周家以后的一切都会掌控这夫妻二人的手里!
周雅清不能允许自己周家人的身份就这么白白的形同虚设,她必须拼尽全力的争夺家产。
“看你的意思,是不准备按照我的话做了。”周雅清冷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去文家堵人,总是有个地方能让我说理。”
叶蓝茵微微蹙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立刻说:“您去找文家,又能怎么样呢?文家一家都是读书人,可给不了您权势地位。”
周雅清又是一愣,被说的是哑口无言。
她这趟自以为是的“兴师问罪”,完全是被叶蓝茵的三言两语给牵着鼻子走。
而叶蓝茵见周雅清迟疑了,就知道自己猜的大概方向是对的——新闻这事有蹊跷,且和周雅清脱不了干系。
她站起身,把刚才秘书送进来的咖啡一一拿起,然后不紧不慢的倒进了垃圾桶里。
一边倒,一边说:“咖啡是用来招待朋友和客人的。姑姑是亲人,不该喝咖啡才对。我也奉劝姑姑一句,如果想喝咖啡,就到愿意招待您的地方去。这里,是我丈夫的天下,与您没有半分关系。”
周雅清气的浑身发抖,扬起手就要过去打叶蓝茵。
叶蓝茵眼疾手快的钳制住周雅清的手腕,笑道:“姑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些事,我不戳破,是给您留着脸面。打过我女儿主意的人,我们夫妻一律不会放过!”
说罢,叶蓝茵松开手,害的周雅清踉跄了几步。
周雅清听完刚才的话,心脏砰砰直跳,她是又害怕又愤怒,张着嘴半天,却又不该说什么。
叶蓝茵在这时唤了秘书进来,吩咐:“请帮我送尚夫人出去。”
“是,叶总。”
于是,周雅清在秘书半推半请的状态下,愤愤而去。
而等周雅清出了公关部的门,叶蓝茵就立刻把赵晓茹叫了进来,并对她说:“晓茹,你找几个得力可靠的人,帮我24小时盯着周雅清。”
“盯着尚夫人?”赵晓茹有些许疑惑,“她可是您和周总的姑姑。”
叶蓝茵冷笑,心想姑姑算是什么?
在周家,就连亲祖父否会下毒手,更何况是区区一个姑姑。
再者说了,文桦的这件事来的太凑巧了。怎么就在周夫人昏迷不醒之后,文家就出了这样的一件事?
叶蓝茵不得不多想,更不得不妨、不得不查,她说:“晓茹,现在就去安排。等你安排之后就来找我,我们得出去一趟。”
赵晓茹见事态如此紧急,也不好再问什么,点头出了办公室去做事。
叶蓝茵在赵晓茹出去之后,又赶紧给周亦行打了电话,把刚才的事情向他交代一遍,让他做到心中有数。
……
临近中午,叶蓝茵和赵晓茹来到了文桦位于城南的别墅。
对于这个地方,叶蓝茵是有不少记忆的。
文桦为了避免她的幽闭恐惧症发作,在卧室布置了玻璃房顶,让整个房间变得不再压抑,可以令她好好的养病。
而对于文桦的情,叶蓝茵也懂。
只是他们之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叶蓝茵只有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样的话,起码他们还能维持着亲戚的关系,甚至是朋友的关系。
可抛去种种外在因素不说,文桦对她是真的很好,掏心掏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