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件事的主动权已经不在他们手里。
叶蓝茵说:“舅舅,媛媛也住在这个医院,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说到底,媛媛也是受害人。即便尚家那边的长辈不友善,我们也不能对媛媛有了偏见。”
“你说的有道理。”文厉不住的点头,“那就先去看看尚媛,也了解了解情况。然后……得和文桦谈!这孩子遇到了事情,竟然躲起来了,真是没担当!”
说罢,叶蓝茵去和韩霜打了声招呼,大家就准备去楼上看望尚媛。
谁料想,这周雅清倒是先他们一步找上来了!
“这可是真齐全啊。”周雅清哼笑一声,“省的我挨个找你们谈了!文家的,给个说法吧。”
文厉因为早年烟雨图的事情,就知道周雅清和尚博夫妻二人不是善茬儿。
眼下,他与周雅清正勉交锋,更是感觉到这女人的泼辣与蛮横。
“姑姑,你如果是来解决问题的,那我们现在就去媛媛的病房好好把事情说开。”叶蓝茵道,“母亲还在休息,请您不要如此大声喧哗。”
周雅清瞥了一眼昏迷于病床上的周夫人,心里多少有几分心虚。
可事已至此,她不能露出马脚,只好说:“我也是刚听说大嫂病倒了。是什么病?身子可有好些了?”
周亦行冷着脸不说话,直接离开了病房。
叶蓝茵见状,就对文厉说:“舅舅,我们去吧。”
文厉点头,和叶蓝茵一起出去了。
他们把周雅清一甩,弄得周雅清是尴尬无比,只能狠狠的剜了一眼周夫人,然后离开病房,和他们一起前往尚媛的病房。
而这四人前脚刚走,韩霜就鬼鬼祟祟的从包里掏出来一包药粉。
她把药粉放在了水杯里,细细的搅拌着,然后喂周夫人喝了下去。
……
叶蓝茵他们来到了尚媛的病房。
尚媛正躺在病床上闭目养神,这一转过身把脸露出来,当真是吓了他们一跳。
尚媛的脸上有多处紫青色瘀痕,喉咙那里竟然是还有牙印!
这……文桦这是虐待尚媛?
“我女儿的情况,你们都看到了?”周雅清道,“文家还敢说自己遵守儒法,是书香门第。这书香门第培养出来的孩子竟是这样的禽兽!”
文厉看着尚媛的样子,脸色变得铁青,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文桦这是疯了不是?怎么能做出如此暴行?
周雅清见这三个都是不说话,便觉得结婚的事情十拿九稳,就说:“实话告诉你们,我女儿可是个处.女。这么好的千金小姐现在被人如此糟蹋,你们说该怎么办吧?”
叶蓝茵和文厉都是没词了,所幸的是,周亦行在。
他走到尚媛面前,垂眸看着她,冷冰冰的说了句:“伤的不轻。”
尚媛可是害怕周亦行这尊大神,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磕巴道:“谢、谢谢表哥关心。我、我很快就、就好起来了。”
周亦行点了下头,看向周雅清,问:“验伤了吗?”
“啊?”周雅清也是最怵头周亦行,“验伤?媛媛都这样了,还要她再受屈辱?”
周亦行不说话。
周雅清继续道:“你们都别扯东扯西的。事实摆在面前,媛媛变成这样,是不是文桦造成的?”
大家都不言语,像是默认了这话。
周雅清变得有底气起来,看向文厉,说:“文家的,你是文家的长子,文桦也是你的儿子。这件事,你给个说法吧。如果不能妥善的处理,那咱们也顾念往日的情分,把事情拿出来,让别人评评理。”
文厉一听这话,急的皱起了眉头。
这文家现在是没落了,就剩下了一个书香世家的名声。要是就这么被文桦毁了,如何对得起文家的列祖列宗呢?文桦以后也不能再抬起头做人啊!
“尚夫人,你想文家如何交代?”文厉问。
周雅清冷笑:“我本来是想被这件事捅给媒体,把文桦、文家搞的身败名裂,这才好消了我心中的这口气。可是,媛媛心善不肯。哎!媛媛,你自己说吧。”
周雅清做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坐在沙发上直叹气。
尚媛瞅了瞅文厉和叶蓝茵,然后又看了看周亦行,垂着眼皮,小声说:“一直以来,我都是喜欢桦哥哥的,桦哥哥对我也很好。既然事情都发生了,如果桦哥哥娶了我,那我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样,我心里也好过些,桦哥哥那里也不用担心什么名声问题。”
文厉听完这话,是如遭雷劈啊!
他刚才还和周亦行和叶蓝茵提了“结婚”这个办法,可这是下下策,是他做不愿意的。没想到,这尚家就是想要这个结果。
“你们都听到了?”周雅清问,“媛媛能原谅文桦,甚至是委屈自己嫁给文桦,你们就该知足。趁早把媛媛八抬大轿娶回去,以后好好对待。你们对媛媛好了,我这口气也就慢慢消了。”
叶蓝茵瞄了瞄文厉已经黑了的脸色,偷偷的拽拽周亦行的袖子,示意他赶紧想办法。
周亦行这又看向尚媛,问她:“你和文桦做了这事,身上出了这么一身伤,你不怕文桦内在有暴力因子?”
这话一出,在场人全愣住了。
文厉没走脑子,张口道:“亦行,你这是什么话?阿桦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
周亦行也不怕拆台,指着尚媛身上的伤,说:“舅舅,这伤够得上中度伤害罪了。要是真的让文桦和尚媛因为这件事结婚了,将来要是又发什么事,这个责任谁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