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下的那个人呵呵笑道:“这都快过年了,辛苦各位弟兄们了,咱们赶紧办完事,好回家过年。”
一听到这个人的声音,陈豪不由心中大惊,这不是蒋超那小子吗?他半夜里带人在这里挖洞是打算干什么?难不成他们在这里埋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吗?可为什么要在临近年关的时候过来挖?
蒋超是陈豪儿时的伙伴,几年未曾见面,虽然不知道这小子现在在干什么,但陈豪从情感上还是不愿意相信他的小伙伴是罪犯,他宁愿相信是别有原因,如果蒋超真的在干什么违法的勾当,这会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过情感归情感,再仔细一想,陈豪越想越觉得可疑,一个正常人怎么会大半夜的干这种事情?或许蒋超这伙人真的在这里埋藏了什么赃物,现在快过年了,他们估计是打算起出赃物拿去卖了好过年。
一想到这里,陈豪沉了住气,没有打草惊蛇,他打算等他们把赃物起出来后,再人赃俱获,一举擒下。
只不过问题是现在他手里没有枪,对方有五六个人,而且都带着锄头铁锹这些工具,他一个人单枪匹马拿着一根木棍,想要抓住这些人,倒是有些难度,就算那些毛贼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一哄而散全跑了,他一个人也抓不住这么多人啊。
必须想个办法,叫援兵是来不及了,派出所里值班的人赶到这里起码也要好几个小时,到时这伙人可能早就走了,再说了他出来的时候也没有带手机,回去拿手机的话,那伙人如果趁这个机会溜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陈豪不由皱起了眉头,突然他无意间伸手一摸,摸到棉袄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他顺手拿出来一看,不由大喜。
原来白天他陪几个邻居的小孩放鞭炮玩,那几个小孩送给他几个野猪雷,还剩下三个没有用,就顺手放口袋里了,现在可以大派用场了。
野猪雷这玩意可谓是鞭炮中的核武器,有成人的拇指粗细,一寸长短,别看个头小,威力十分惊人,都比得上雷管了,经常有人用这玩意下河炸鱼,甚至有人燃放野猪雷的不小心,把手指头都炸断了。
这东西如果点燃了炸响开来,在这空旷宁静的乡下夜晚,可以传出去老远,隔着好几里地都能听见,就可以把附近的人都惊醒了。
手里捏着三根野猪雷,陈豪信心大增,耐心的潜伏在草丛中等待着蒋超一伙人将赃物起出来。
结果蒋超指挥着手下,在那颗大树下东边挖一挖,又西边挖一挖,挖了好几个洞,都没有取出赃物,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一直等了快有一个小时了,也没见蒋超他们起出赃物,陈豪已经浑身冻得像筛子一样了,嘴唇发青,这样等下去不是事儿,必须行动了。
因为蒋超那伙人在不断的运动,所以身上有足够的热量对抗寒冷,而陈豪则是一动不动的潜伏在草丛里,不运动的话,身上就越来越冷,再这样下去的话,他就要冻坏了。
“不管这些人在干什么,老子等不了了。”陈豪眉头一皱,拿着木棍猛的从草丛里冲了出来。
朝着那伙人大喝一声,“你们干什么!”
这一声吼,如同舌绽春雷,距离隔得也近,顿时将蒋超一伙人吓了一大跳,一个个满脸惊慌的拿着铁锹锄头,一起看向陈豪。
从这些人惊恐的表情,陈豪断定他们不是在干什么好事,一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他冷声喝问:“这是我家后山,你们这些人在这里挖什么?”
那几个人起初被吓了一大跳,但过了一会后,发现对方只有陈豪一个人,手里拿着的不是手枪,而是一根木棍,顿时松了一口气。
蒋超笑道:“陈哥,这里虽然是你家后山,但这是一片荒地,又不是庄稼地,我们在这里挖洞不犯法吧?如果不违法的话,我有权拒绝回答你的问题。”
陈豪冷声道:“蒋超,不管这里是不是庄稼地,现在我以警察的身份怀疑你们从事非法活动,赶紧停下来接受我的检查!”
蒋超目光明显有一丝的慌乱,但立即又镇定了下来,露出了一脸笑容,走到了陈豪的身边,低声说道:“陈哥,我们还是朋友吗?”
陈豪一愣,但一听到这话,他心中立即一沉,因为他似乎已经猜到对方接下来他会干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