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巴掌之后,云晋尧不忘再拿出一颗甜枣。
他亲手将一个扁扁的丝绒首饰盒递给何晴,里面装的是一个玉镯。
水头足,通体透亮,就算是外行也知道,这镯子是上等货色。
说老实话,林逾静不想给。
不过,云晋尧却持不同的意见。
他认为,对付何晴这种小人,就要恩威并施,让她猜不透你的心思,所以才会有所忌惮。
那种明明看不惯你,又不敢招惹你,甚至还想巴结你的态度,绝对有趣至极。
所以,他才准备了这份礼物。
“呀!我早就想要一个这样的镯子了!”
果不其然,盒盖一打开,何晴的眼睛都在发光了,她脱口说道。
一说完,她就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
何晴连忙坐正身体,假装满不在乎地整理着头发:“无功不受禄,我怎么能要你们的东西呢?”
那副拿乔的样子,就连沈亦雄都看不下去了,瞪了她一眼。
云晋尧笑道:“晚辈给长辈的一点心意罢了。”
于是,何晴这才推三阻四地接了下来。
冷眼旁观的林逾静看得想笑,不过是一个镯子而已,就算再值钱,也吃不了一辈子。
有些人的心性,就算是活到死,恐怕也就是这么大的格局了。
时间还早,沈亦雄主动提议:“正好四个人,我们来打牌吧!好久没打了,手痒。”
何晴掩口笑道:“家里这位大小姐的牌技你也不是不知道,打不来一圈,筹码就要输光了。”
脸上一红,林逾静有些尴尬地推辞道:“是啊,我就不打了吧,叫张姨陪你们一起打。”
她说的是沈家的一个保姆,五十几岁,性格很好,对林逾静非常照顾。
张姨笑道:“说不定云先生一来,小静就打得好了呢,我凑什么热闹。”
云晋尧有些诧异地看着林逾静:“竟然打得这么烂?”
她胡乱地点了一下头,搪塞过去。
十几岁的时候,也是某一年的春节,四口人在家中打牌,沈昊天明明专挑林逾静能吃能碰的牌去打,可她还是输得一塌糊涂。
从那以后,林逾静自己也清楚,她根本没有赌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