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亦是笑了笑,“还好我念旧。”
关于桃灼身份的转变,萧慕并没有追着细问,桃灼就那么随口—说,萧慕就那么随耳一听。
“说说你吧。”桃灼放下青玉茶杯,“昨日因何受罚?”
摇着杯中浮动的茶叶尖,萧慕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大概是因为不得父皇喜欢吧。”
这话题略显沉重了,一时桃灼也不知如何安慰。
倒是萧慕自嘲的一笑,“矫情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喜欢与不喜欢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
或许时间并不能将一切都改变,如眼前的萧慕,流露出的孤寂和失落一如掖幽宫里初见的少年。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临走前萧慕邀桃灼晚上到临风楼一聚,算是为他接风洗尘。
出门之时桃灼穿了件红色的斗篷,站在铜镜前,桃灼怔怔的好似看到了曾经身处凤鸣轩的自己。勾起唇角,桃灼尝试着露出一丝媚笑,魅惑众生之态令身后的紫嫣惊艳的愣在原地合不拢嘴。
临风楼是盛京最热闹繁华的酒楼,豪门子弟在此饮酒作乐,文人墨客在此吟诗题词。
当桃灼走进酒楼之时,艳红的斗篷衬着他白皙娇小的脸庞,顿时引起注意。有人私下里交头接耳,觉得桃灼好像三年前盛京中红极一时的那个男妓。
萧慕早已在此等候,还带来一人,徐天磊。
因徐天磊一路上护送桃灼来荆国,桃灼冷着脸子和谁都不说话,这令徐天磊有些不是滋味。他也是极其重情义之人,总觉得莫名其妙的就疏远了。
恰好下午徐天磊入宫找萧慕,听闻此事就随同着一起来了。
见了面徐天磊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起身后有些尴尬的拱手行礼,“宁公子。”
桃灼歪头看着徐天磊,嘴边漾出笑意,“徐公子的传家血玉可赎回来了?”
徐天磊被问的一怔,随后哈哈一笑,“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红昭那婆娘视财如命,如今连本带利的要我八千两才肯还我。一块破劳什子,若不是有着传家两字,扔地上都没人稀罕捡。”
气氛一下就缓了起来,都不再约束着,酌酒相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