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宁王殿下。”沫儿哭的那叫一个真实,若不是桃灼一手安排,还真分不出真假,“这几日我发现彩珠在郡主的房间里偷偷熏艾,就觉得有些不对劲。适才,我打扫房间时竟然听到彩珠姐姐与郡主说什么孩子要不要生下来,想办法让将军在琼花阁留宿一晚之类的话。我惊慌之下撞到了花瓶,郡主想杀我灭口,幸而这位雪玲珑姑娘过来送药,我才捡了一条命。请宁王殿下为我做主,奴婢不想死,奴婢只是实话实说啊。”
“你放屁。”彩珠怒气冲冲的喊着,“我何时与郡主说过那些话,你栽赃陷害。”
说的没错,就是栽赃陷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像是凌少主教过的。
桃灼什么也没说的朝着屋子里走去,当他走到彩珠身边时,彩珠忽然全身瘫软的几乎趴在了地上。
她看到桃灼嘴角有一丝淡淡的冷笑,瞬间就什么都明白了。
房中,平南郡主竟然被捆绑了手脚扔在床上。口中因塞着帕子说不出话,只能对着桃灼发出呜呜的声音,无需听声就知道她在大骂。
桃灼一脸惊讶,跟随着进来的雪玲珑解释道,“公子,郡主实在太不安分,我怕她也跟陌公子似的来个自尽,就擅自作主将她绑了起来。”
鉴于徐天磊还在身边,桃灼只能低头用手指掩了掩唇,强憋回嘴角的笑意。
桃灼上前搭住平南郡主的脉搏,片刻后蹙起秀眉,“玲珑,去请将军过来吧。恭喜他,咱们郡主又有喜了。顺带着再去济世堂请几名大夫,免得说我冤枉了郡主。”
“呜呜。”平南郡主剧烈的挣扎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响,双眼突兀着像要将桃灼生吞活剥了似的。
徐天磊硬着头皮尽量不去看郡主,在桃灼耳边小声说道,“既然郡主有喜了,还是放开为好吧?万一伤了胎儿……。”
“将军不曾和她同房。”
桃灼轻飘飘的一句话,呛的徐天磊咳了半天。苍天怜见,自己是真不想趟将军府的浑水,更不想知道这种丑闻。
静安居还是老样子,是桃灼记忆中的幽静安雅。又或者说将军府不曾有什么变化,似乎一草一木都和桃灼的记忆重叠。
推开房门,还是那熟悉的檀香袅袅,绕过沉香木雕的四季如玉屏风,便是老夫人常常礼佛的小佛堂。
只不过老夫人如今缠绵病榻,佛龛前的香火也没那么旺盛了。
剧烈的咳声似止不住一般充斥着整个房间,顾煙坐在床边不断轻抚着老夫人的后背,“母亲不要过激,当心身子。”
好一会儿,咳声渐止,老夫人虚弱的躺下,问着,“确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