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醉酒(2 / 2)

自由 明朝梦里 2249 字 20天前

孙淙南在开饭前到了,时间掐得刚好,他这个人向来把人和事分得很清楚,他生陈惜的气,装作昨晚的事没发生过,不理陈惜,但陈权叫他他肯来,他不会把对陈惜的气迁怒到她的亲人身上。

陈惜的母亲热情地招呼孙淙南上桌,陈惜和孙淙南并排坐着,想碰他又不敢碰,眼神却控制不住跑到他身上,他今天一身黑,西装是黑的,里面的衬衫也是黑的,看起来肃穆又深沉。

淙南……

陈惜的目光里带着乞求,她希望孙淙南看自己一眼,结果看向她的是陈家人,这样赤裸的眼神,谁都看出来不对劲了。

“惜惜,你老盯着淙南,他还怎么吃饭?”陈惜的母亲在陈权发作前打圆场,陈惜收回目光,低头默默扒白饭,她宿醉过后没胃口。

不过这顿饭并没有受到陈惜的影响,其他四人吃得好好的,他们把陈惜当小朋友,她的心事全写在脸上,状态也不好,他们有目共睹,但谁都没点出问题所在,因为小朋友闹别扭是常态,问题肯定不在成年人身上。

陈家人和孙淙南照常交流,陈惜插不进去,她的注意力放在孙淙南身上,她感觉此刻的孙淙南离自己很远,他谁都理,唯独不理她。

两滴眼泪掉进饭碗里,嘴里的饭又干又硬,陈惜吞不下去。

饭后陈权把孙淙南叫走了,两人在会客室里谈陈惜的事,陈惜被关在门外等。

漫长的等待中,她斜靠在墙角,又想起以前。

那时她一送茶就赖在会客室不走,她哥赶过她几次,她撒娇耍赖,但总有不成功的时候。不成功也没关系,她干劲十足,借口问作业,借妈妈的名义问他们晚餐想吃什么,敲门进去。

可现在呢,她已经过了不懂事的年龄,变得墨守成规,不让进,她就等,等到哥哥出来,下巴一扬示意她进去,脸色看上去也不是太好。

陈惜提心吊胆地进去了,孙淙南翘着腿坐在方方正正的红木椅上,威严十足,他锐利的目光从陈惜身上扫过,她止步不前,站在原地,气势极弱。

omega在alpha面前天生弱势,孙淙南不压制他的信息素,陈惜根本无法靠近他。

对称摆放的家具此刻显得压抑,陈惜定定地望着孙淙南,不知该如何开口,昨晚想的话她已经忘光了。

孙淙南默数了60秒,面前这个会怕他的陈惜才是真实的,昨晚那个,大概是潜藏人格,他不喜欢。

他活到这个岁数,能让他等的只有陈惜,他等她成年,七百多个日夜,现在他又在等她解释,72小时,陈惜的沉默与隐瞒让他耗尽了耐心,他最后给她一次机会。

“你有什么要说的?”

冷硬的语调在室内回荡,陈惜的心揪起来,“对不起……”

“对不起?”孙淙南重复了一遍,“陈惜,我不需要你道歉,除非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我没有!”陈惜急忙澄清,“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孙淙南紧盯陈惜细微的面部表情,“我没教过你怎么认错吗?”

这两年,孙淙南教过陈惜很多,不仅限于床上,他还教她一个omega对alpha该有的顺从,凡事他说一不二,陈惜只需要遵从。

但再听话也会犯错,这是不可避免的,每当出现这种情况,陈惜要么直接改正错误,要么把事实说清楚,其他方式孙淙南不接受,陈惜也清楚孙淙南的原则,可是这次她犹豫了。

瘦瘦小小的潺潺和生气的孙淙南在陈惜心中拉锯,她对孙淙南是爱,对潺潺是责任,爱让人贪婪任性,责任让人强大,何况潺潺是弱者,它激起了陈惜的母性,她本能地保护它。

陈惜动了动嘴唇,没发出声音,孙淙南站起来,不想再耗下去了。陈惜还是不肯对他说实话,真够可以的,她现在是翅膀硬了!罚也不怕!逼也不说!

孙淙南刚走两步,陈惜冲上来抱住他,哀求道:“你等我几天,我会告诉你的!不是坏事,真的,你相信我!”

陈惜急了。

孙淙南拿开陈惜的手,不让她抱,陈惜挣扎着哭出来,她敌不过孙淙南的力气。

“不要走……”陈惜坐到了地上,双手死死抱住孙淙南的膝盖,企图用全身的力气拖住他。

“陈惜!” 脚一抬就是陈惜的肚子,孙淙南能抬腿就怪了,他动弹不得,怒气爆发。

“呜呜呜……”陈惜把头埋在孙淙南大腿上,抖着身体,死活不放手。

悲痛的哭声萦绕在会客室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面怎么了,孙淙南做了几个深呼吸,告诉自己这是在陈惜家,要保持理智。

“起来,别耍赖。”

“既然你现在不想说,我们也没有必要耗在这里浪费时间。”

“这是你选的,你要承担后果。”

孙淙南说什么陈惜都听不进去,她就是不让他走。

两人僵持了七八分钟,陈惜的哭声渐渐变弱,她泪眼婆娑地仰望孙淙南,他高高在上,看也不看她。

“淙南……”陈惜都哭哑了。

你看看我啊……

孙淙南正注视窗外的风景,起伏的山峦是深绿色的,偶尔有鸟从窗外飞过,听说是附近的湿地公园里飞出来的。他企图借宁静的大自然平复自己内心翻涌的情绪。

曾经的他看中陈惜的乖巧,调教她,让她匍匐在自己身下,他也享受其中,可现在的陈惜变得如此不听话,他是不是应该重新审视陈惜和这段感情?

不听话的,摧毁或抛弃,就这么简单,等他查清陈惜在做什么……

“咔哒!”一声脆响,那是皮带被解开的声音,陈惜跪坐起来,扯着孙淙南的裤子。

“不需要。”孙淙南按住陈惜的手,他没兴致。

陈惜急迫地朝着裤子里鼓成一团的东西舔上去,她没办法了,真的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