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1 / 2)

哑妻 花满溪 2318 字 25天前

回来时夜空飘起冰凉的雨,云芽安静地靠在副驾驶座椅里,歪着头靠在车窗上,一路盯着窗外极速而过的风景,心情复杂极了。

陆爸陆妈急切地想要抱孙子,自己又何尝不是?

孩子是爱的结晶,是上天赐予的礼物,她是无比期待的。

她很喜欢男孩子。她曾无数次想象过自己和陆淮的孩子的模样……

宝宝的眉眼里会有着陆淮的痕迹,一样浓黑的眉,深邃的眸,如刀削般高挺般的鼻梁。

一个软绵绵、可爱呼呼的男娃娃,他蹒跚学步,牙牙学语,喊陆淮爸爸,唤自己妈妈。

待他成年后,定能如他的爸爸一样,充满智慧,在所处的领域中有所作为,如鱼得水。

家里有了宝宝,有了新的成员,肯定会更加热闹,这是多么愉悦的事情呢。

可是……云芽有些迟疑地侧头望向认真开车的陆淮。他的眉心微皱,嘴抿成一条线,面部线条绷着,似在暗自思忖着什么,眼底的情绪看不太真切。

明明近在咫尺的人,此刻却好似隔着深不可测的天涯,无法捉摸。

如果,我能够正常开口说话该有多好,也许正因为这万恶的哑疾,才使我们明明咫尺,却还是远隔千里万里……

陆淮,你想拥有属于我们的孩子吗?

雨刮器左右运作一次次刷走挡风玻璃上细密的雨滴,车内静谧无声。不知怎地,云芽的心情也如那夜空里坠落的亿万雨水,经受着一阵阵刺骨的寒风,湿凉冷却起来。

沐浴后的云芽穿着睡衣坐在床头边,见淋浴间里黄晕的光线,听着淋漓的水声,心神不定地打开手机,踌躇着给好闺蜜兼亲嫂子的何田田发了条微信。

“田田……今天婆婆又催了孩子的事情。”

“啊,又催。”对面的何田田几乎是秒回,“陆大呆子什么反应?”

“他没有正面回答。”这会儿云芽心里五味杂陈,说不清楚啥滋味。

“又是这样?!”田田发来一个口飚鲜血的卡通动图。

“你有没有按照我上次和你说的做?”何田田将腿高抬搭在沙发椅背上,大腹便便地躺着,完全漠视自家老公频频投过来的不认同的目光,犹自兴奋地捧着手机回复着信息。

“……”云芽咬了咬唇,瞄了要床边紧闭的抽屉,想起上回田田给自己的建议:用细针把所有的小雨伞戳一个洞。

“没有。”这种和舞弊、做贼一样的行为,她真的真的做不出来。

“昂……”何田田沉吟,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抬头有恃无恐地朝正在客厅另外一边办公的云北喊了声,“老公,给我去剥一根香蕉,我刚刚听到宝宝在喊饿呢。”

云北抬头,无奈且任命地起身去拿香蕉,小声嘟囔,这小姑奶奶,明明是自己嘴馋,还要归到宝宝身上……但能怎么办呢,当然是宠着她呀。

“为了让你儿子也就是我外甥能顺利投胎过来,只有一个办法了……”田田绞尽脑汁,抓耳挠腮,献出一条锦囊妙计。

“啥?”

“那就是最原始、最简单、最粗暴、最有效的方法——扑倒他!”

田田狠狠咬了一口从旁边递过来的已经剥落一半的香蕉,洋洋得意地瞅了一眼自家气宇轩昂的老公,心里不禁沾沾自喜——想当年,自己不就是用这样的方法追到云北的嘛!

“……”云芽差点没被口水呛到。

“多做几次就好了,做到他欲罢不能乐不思蜀,这个时候你就能让他俯首称臣……嘿嘿嘿……!”

田田那一声暗示性极强的“嘿嘿嘿”仿佛就真真切切的在耳边飘过,云芽端着手机的掌心发麻,脑中放电影似地闪现过无数少儿勿宜的画面,脸已经红了三分。

沐浴后的陆淮光着上身出来。

清爽的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湿漉漉的发丝兀自滴着豆大的水珠,沿着他的脖颈而下,淌过宽阔的胸膛,滑进腰间的雪白浴巾里。

这一幕不禁看得云芽脸红心跳,不自在地别开眼。

陆淮背过身在浴室外吹那头乌黑茂密的发,云芽不经意又盯住他伟岸的身材,那光裸的脊梁,挺得笔直的背部线条似乎充满着无穷地诱惑。

啊!别看了!她莫可奈何地伸手捂住了脸。

这世界上还有人像她一样老爱偷窥自己的丈夫吗?

“脸怎么这么红?”吹完头发换好睡衣的陆淮朝床大步过来,见她一脸不自然地酡红,以为是身体不舒服,手背轻轻地抚过来探寻云芽额头的温度。

云芽只觉额间被温热的手背贴得像通了电一般,所接触之处,一片酥麻。心不由自主砰砰直跳。

回头想想,她和陆淮,已经半个月没有行房事了……

“温度还算正常。”陆淮手往上摸了摸她柔软的黑发,捕捉到她不同寻常的殷切目光,“怎么了?”

她摇头,脸红得快要滴血,万不敢说出自己的心思。

真是羞死了,好似欲求不满的怨妇。她只得欲盖弥彰,脱了鞋进了床里侧,面对他闭着眼躺平,手朝他比划着道:睡觉吧。

陆淮掀起灰色的丝绒被,躺进了被窝,不久,熄了床头的灯。

世界一下子好静好静,云芽在黑暗中睁大眼睛,想要努力看清身侧的陆淮。

他呼吸平缓,在酝酿着要入睡了。

云芽不受控制地紧张起来,仿佛这是人生头一回和陆淮同床共枕一样。

“扑倒他!”田田的那句话如一道闪电在脑袋里噼里啪啦而过,她身体受了驱使,已稀里糊涂地贴过去。

右腿先搭上陆淮的腰,两手搂住他的脖颈,嘴唇颤抖着去贴他的唇。

这一系列动作使得陆淮睁开眼,呆住。

而那无技巧可言的吻还在往下蔓延,柔软如果冻般丝滑,惹得陆淮颈部濡湿一片。

她微微哼了哼,见他并无动作,又大胆了些,完完全全爬到他身上,手颤抖地往下游移,小心翼翼地停在了那男性最敏感的部位。

那里很快撑起了一顶帐篷,在有韵律地慢慢变大,随后硬梆梆地抵住了她小小的掌心,云芽隔着棉质的睡裤都能感受到它的脉动。

烫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