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1 / 2)

[综]水杉之刃 三千世 2120 字 21天前

伊泽杉完全没想到, 当初掐自己衣领的扉间大魔王居然还盯着他写作业。

伊泽杉和纲手混的很熟, 所以将心里怎么想的全写出来了, 写的极其奔放。

千手扉间拿到手一看……抛出那些夹杂在小论文里对木叶的吐槽太过一针见血让人胸口发闷外, 千手扉间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是个人才啊!

既然是个人才,那就要好好培养, 为木叶发光发热!

然后伊泽杉发现自己能接到的情报越来越多,他满心疑虑,忍不住问家忍:“小纲要上战场了吗?”

家忍听到伊泽杉的话很惊讶, 孙小姐毕业了两个月, 的确要准备上战场了,家族正在遴选关于小姐的暗卫。

这家忍知道千手扉间很看重伊泽杉, 就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

伊泽杉觉得这话简直莫名其妙:“她要是不上战场, 干嘛做这种分析作业?”

难道不是为了让纲手看清局势然后好跑路吗?

家忍听后嘴角抽搐,他含糊其词道:“没错,孙小姐的确快上战场了。”

然后那家忍拿了家庭作业,快快地汇报给千手扉间, 表示您要是不找纲手串供, 伊泽杉那边就要穿帮了。

毕竟纲手上了战场后, 是绝对不可能给伊泽杉写信, 拜托伊泽杉继续代写论文的。

千手扉间听后深以为然,但他想的不是串供, 而是和伊泽杉摊牌。

伊泽杉是个聪明的孩子, 对这样的孩子, 一味的隐瞒是最差的策略,所以千手扉间趁着纲手上战场,准备直接和伊泽杉面对面说开。

不过事情并不以伊泽杉和千手扉间的想法而发展。

伊泽杉送走纲手后,他继续自己的上学生涯——送行时有别的人在,伊泽杉不好说枪手的事——然后这天,他放学后回家,见到一个中忍站在他家门口。

那个中忍身上还有伤,他见到伊泽杉后,只是扯扯嘴角,说:“节哀。”

伊泽杉:???

伊泽杉的父亲在一个月前就上战场了,木叶和云隐爆发战争,伊泽野二不可能在后方呆着,甚至伊泽杉的母亲都跟着主力部队去了前线。

不过伊泽杉一直觉得自家父亲只是个中忍,实力不高,不可能做什么关键任务,应该会跟着大部队出战。

而母亲更是医疗忍者,木叶对医疗忍者的保护力度还是很强的。

结果云隐那边的前线指挥官也是个狠人,对方知道木叶有强大的医疗后盾,陷入持久战后云忍就完蛋了。

于是为了打掉木叶的流动医院,云忍发动了同归于尽的战术策略,先用诱饵调走一部分部队,然后剩下的云忍直接攻击木叶主力大营。

这一场大战下来,云忍和木叶全都损失惨重,没有人是胜利者。

可是木叶村损失了一批战国末年留存的精英医疗忍者,这个损失带来的影响远远超过普通战斗忍者的损失。

伊泽杉的父母死在了这场可怕的绞杀战中。

别说护额了,连遗物都没有,这中忍送回来的只有两封讣告,以及一封信。

信是伊泽杉的母亲禾子写的,战时前线的信笺会统一收取并在固定时间内送回村子,禾子写这封信时还没爆发大战。

伊泽杉看着信里面禾子写的叮嘱他好好吃饭睡觉的话语,还有信的末尾父亲潦草的好好修炼的字,整个人都懵逼了。

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在家里呆滞了一天一夜。

直到千手本家那边送来丧仪,看着千手的族人帮忙挂了白布,设了灵堂后,伊泽杉才恍然意识到,他的父母是真的没了。

伊泽杉在灵堂前痛哭失声,整个人陷入了疯狂和绝望之中。

是啊,他也看了不少情报,知道前面在打仗,为什么他会觉得自己父母不会有事,为什么他会觉得战争离自己很远?

他疯狂嫌弃着这个村子,坚决抵制着木叶村的影响,以为自己能坚守本心,不会同流合污……

其实只是因为他太弱小了。

他无法改变世界,无法改变环境,甚至无法改变身边的人,他只能维持着对于周围人的鄙夷和傲慢,以此来暗示自己是正确的。

伊泽杉的确是正确的,可是正确了又如何?

世界本来就不以对错而分,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抛开环境讨论对错,本身就是不现实的、割裂的。

是木叶村保护了他,是他的父母爱着他,甚至纲手都不介意他没法提取查克拉,表示以后自己的小金库交给伊泽杉经营打理……

伊泽杉任性地要求环境为他改变,可实际上环境没有改变,只是生活在他身边的人包容了他的任性而已。

伊泽杉哭得不能自己,来帮忙处理丧事的漩涡水户看着匍匐在地哭泣的男孩,心下叹息。

事实上漩涡水户不需要来的。

禾子嫁出去后不算是千手的族人,但漩涡水户知道扉间很看重伊泽杉的未来,禾子又是个很好的人,漩涡水户怜惜这位堂妹,所以才打起精神过来帮忙。

而且漩涡水户心里还有另一层担忧,她的孩子和儿媳、她的孙女全在战场上啊!!

伊泽杉哭得浑浑噩噩,完全没注意身边的漩涡水户。

看着似乎完全无法做任何决定的伊泽杉,最终漩涡水户做出决定,她特许让这对夫妻的衣冠冢建立在千手墓园内。

她是觉得这样可以激励千手分支族人更好地战斗,而且将来伊泽杉很可能是纲手的帮手,这样做也能帮纲手收拢伊泽杉。

直到看到自己父母的衣冠冢建立起来,伊泽杉摸着冰冷的石碑,他终于清醒过来。

天降大雨,仿佛将他身边围绕着的那层朦胧的雾气和玻璃打破了。

伊泽杉终于真切地意识到,在这个活着就必须杀人的世界,他不能再坚持天真可笑的信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