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响愣怔了半晌,甚至退出去看了一眼门牌号。
是这里没错啊。不然他钥匙也不会那么顺利打开不是。
“你是……”余响看着同样有些愣怔甚至是慌乱的陆之暮,开口问。
“我……”陆之暮此刻一脑懵,最先想到的是《同居合约》第二条,“不得泄露他俩关系”,马上说,“我是这家的保姆!”
保姆……余响一头黑线,这答案怕不是把他当成个智障。就鹿禹稱那洁癖到死的性子和歧视凡人做事能力的高傲劲,能给他私人住的公寓搞个保姆?甚至是女人?还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他也不拆穿,点点头,一面把自己的行李拖了进来,一面自我介绍:“我是余响,禹稱的朋友,今晚……呃,来这里借宿一宿。”
手里的电话早已被那头挂断,余响有些好笑,能让鹿禹稱剧烈炸毛的,除了那天他课上的某女同学,怕就只有家里莫名藏着的这位了吧?他很期待鹿禹稱的反应。
“哦,哦。”陆之暮后知后觉地给人家让开道,看着他换鞋,然后放下果盘主动招呼:“您……您坐,吃点水果……”
余响对这女孩怯生生的反应和惊慌感到好笑,宽慰她:“谢谢。你忙你的吧,不用在意我。”
陆之暮还是坐立不安的站在原地。看着余响坐在那张沙发上,紧张得抠手指:不要露马脚不要紧张……
余响左右张望着,一脸大爷相拍拍沙发揉揉抱枕:“唔,有阵子没来,家里挺干净啊……也可爱了不少。不错。”说着意有所指地捏了捏陆之暮那个小黄鸡抱枕。
陆之暮的脸腾的红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小声嘀咕了一句:“您坐,我去给您倒茶。”跟着逃去了厨房里。
余响在她身后笑出了声。
鹿禹稱赶到公寓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副极其诡异的场景。
余响和陆之暮隔着九十度角坐在两张沙发上,二人在喝着茶谈笑风生。
他停在门口,大约是一路飙车而来,扶着门喘了半天粗气,才想起来质问余响:“你怎么今天回来了?”
想了想又皱着眉:“你又闯了什么祸?”
余响简直想扶额,原来这种时候,铁齿铜牙如鹿大师也会拎不清重点的。不由得又在心底里对陆之暮刮目相看。
他看着鹿禹稱轻笑:“哎,怎么能认定是我闯祸了呢?你先换鞋进来,我们慢慢说,啊——对吧,陆小姐?”
突然被点名的陆之暮轻颤了一下,抬头讪笑:“嗯……”
鹿禹稱飞快地换鞋,几步走了过来,抬手指了指陆之暮,表情严肃地看着余响:“你别乱想,她是——”
“我知道,你的‘保姆’嘛。”余响暗暗冲他眨眼,笑得促狭,“陆小姐已经告诉过我了。”
鹿禹稱似乎是哽了一下,紧接着帅气的脸上再次挂上了黑线,他闭了闭眼,无奈地对着余响:“你行了,别演了。总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余响乐呵呵地珉了一口茶,几乎在用眼神问他“我想的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