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踏上一阶旋梯鹿禹稱听到她的声音停下脚步,他微微侧头,微暗灯光下,陆之暮只看得到他的背影和俊逸的侧脸。他没给她问出口的机会,兀自开口结束了全部话题:“晚安。”
陆之暮手下意识握紧薄被,咬着下唇,半晌回他:“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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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响发现今天的鹿禹稱格外的不对劲,简直就是反常。
老实讲他八卦的时候都没见过鹿禹稱开小差,还会见缝插针地怼他几句气得他跳脚,更不用说是这种在一本正经谈案子的时候,他鹿禹稱居然走、神、了。
余响啧啧舌,觉得他真是活了不短了都见了奇迹了,敲了敲面前的桌面,余响嘴角带笑,八卦:“小老弟,你想什么呢?”想什么能把有钱挣的活儿撂一边?
鹿禹稱双手交叠放在嘴前,闻言却没有生气,反而眯了眯眼问他:“什么情况下,一个男人会觉得一个女人身上的味道吸引着自己?”
余响一听,嘴角登时抽了抽:哎哟卧槽,这什么情况?一向最不齿他跟女人们纠缠不清对这个话题毫不感冒的鹿禹稱,问了他什么?!
按捺不住自己的八卦之情,他斜睨着鹿禹稱若有所思的神情回答:“这个分好多种,有可能是那个女人喷了香水,或者是某种熏香的味道,或者是她的化妆品的香味什么的,都有可能。”
鹿禹稱手指在唇上一下一下擦蹭着,眉头越锁越紧,他抬眸:“没了?”
余响嘴角又抽了抽,苍了天了,鹿禹稱今天真的疯了。他脑海中突然就浮现出一个纤细的身影来,然后一个几乎不可能却令他顿时热血沸腾的答案顿时冒了出来。
忍不住的想笑,余响幸灾乐祸:“还有一种,又有一位可怜的男同胞被胡乱分泌的荷尔蒙所牵制,喜欢上了某个女人了。”
鹿禹稱眉头狠狠拧了起来:“喜欢?”似乎是质疑,又似乎只是单纯的疑惑。
“对,”余响一脸同情的点头,在他看来被一个女人以爱之名拴在身边实在是一件悲哀而不值当的事,“而且光是味道就吸引力巨大,这少年怕是陷得不浅。”
换言之,少年,你恋爱了。余响压低嘴角,快憋出内伤。天,他要是把这件事说给美国的那群家伙听,肯定不信不说,但是这个梗也足够他们笑半年了。
鹿禹稱微微点着头,忽然一脸正经地问:“那要怎么确定自己究竟是不是喜欢?”
余响:……谁能想到有朝一日他这个浪荡子会对着鹿禹稱这个母胎单身的天才型怪物传授恋爱观念呢……
余响胡乱想了想,按照他们心理学的判断方法,正色道:“这个很简单,如果男人对着某个女人并且只对着她心跳加速,伴随着很强的欲望,那就是喜欢没跑了。”鹿禹稱这样不开窍的满足第一个应该就够了……余响内心复杂难掩震惊,他的上帝,鹿禹稱怕不是智商都没了,他以前不是断定别人断定得贼溜么。
那头鹿禹稱一本正经若有所思地点头:“我知道了。”
说完,他径直站了起来往外走:“我还有事,先走了。”
余响看着他的背影不怀好意:“小老弟!那个不幸的男人该不会是你吧?”
鹿禹稱当然没有回他,余响笑倒在沙发上,笑了半晌突然反应过来,他忘了告诉鹿禹稱,确认的时候也得分这男人女人是什么关系,亲密值到那种程度,不然很容易被当成变态的喂……这么一想,他就笑得更厉害了。
陆之暮腿脚不便,就先向剧组请了几天假,她坐在沙发上一点一点研究着剧本,一会儿拿笔记一下,一会儿又愁苦地抓耳挠腮一下。
鹿禹稱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他在门口停了一下,陆之暮甚至没有发现他,鹿禹稱有些气馁地走过去。
陆之暮感受到他靠近的身影,刚抬头,鹿禹稱却径直在她身侧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