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蛋糕盒落地,跌成了一团凌乱的模样。
他每一步都走得如同灌了铅。
他的衣服里混着她的,扶夕什么都没有带走。
那件曾披在她肩头的灰色线衣也散落在地上,上面散着一叠纸,还有他的银.行卡身份证,房租合同。
师辰颤抖着蹲下身去捡起来,最上面一个信封,露出一角,写着一串字母。
他手都在颤抖,那是他的录取通知书。
只是里面多了一份,师辰展开来,是唐诗的名字。
他的扶夕,看到了;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终究她是离开了。
师辰跌坐在凌乱的衣服里,疲惫得把脸埋在臂弯了,很久,酸涩的眼眶里一阵温热滚落。
隔着衣服烫坏了他的皮肤。
后来,隔了几天,师辰带着些许期许回了学校。
扶夕和陆之暮那里都空着。他谁也联系不到。
对面的门再也敲不开,也再也没有传出什么声音。
再后来,他心也冷了,被送去了意大利。
不止一次写信回来这里,却永远等不到回信。
两年后,他回来了,一身荣耀,满身疲惫。他在国内声名大噪,寻找着他的姑娘。
有之前还在的人告诉他,对面的男人是个疯子,被抓起来关起来了,警察当初在他家里找出个被折磨得精神失常的姑娘,后来也给送走了。
对面的门再也不会开。
师辰病了。
开始还症状轻些,后来开始日复一日消沉,睡不着觉,伴随着严重的躁郁症。
再往后甚至出现了自杀倾向。
尝过了那种极致的解脱的感受,他开始不停地尝试。
——
“当我数到三,你会醒来,并且记得这一切。”
催眠结束后,余响给红着眼眶的师辰递了一杯温热的水,他瘦得衣服里都空荡荡的,身体似乎随风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