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没有点灯,但因着月光自茜窗洒入,尚能看清屋内的陈设。屋内光线昏暗,倒是显得愈加的朦胧迷离了。
宋悠刚合上门扉,身后突然压来一人,将她困在了门扉与他的胸膛之间。
“.........”一声惊呼被宋悠强行压在了嗓子口,她感觉到后脖颈处炽热的呼吸。
只有萧靖能带来这种威压与逼仄之感。
宋悠不久之前还见萧靖与梅老等人在堂屋商榷要事,还有应对柔然王子等人的比武之事,他怎么此刻又会出现在她的屋子里?!
“回来了?要沐浴么?”他的唇离着自己的脖颈仅咫尺之间。
宋悠本能的缩了缩脖子,她不明白萧靖是什么意思?
她沐浴与否,跟他有什么关系?
两人今晚在外面亲.热过,这个时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气氛顿时变得诡谲了。
宋悠面对着门扉,根本不敢转过来面对着萧靖,到了此刻她的唇间还带着微弱的酥麻感,“时辰不早了,我要歇下了,王爷....你还是出去吧。”
小儿冷冰冰的逐客,萧靖内心的火热也无法消退,他又是低低一笑,从获知卫辰小儿是女儿身,再到知道小儿就是他的未婚妻,直至最后发现小儿就是两年前他所寻找的女子,这一重重惊喜让萧靖感觉,老天待他不薄。
他又是低低一笑,一条长臂撑在了门扉上,身子前倾,唇故意凑到了宋悠的耳边,道:“我马上回去沐浴,你要看么?”
“.....!!!”
宋悠快绷不住了,她本应该发怒,并且指责萧靖孟浪无礼,但两个呼吸之后,她却是极其无能的柔声道:“不看了,王爷还是请回吧。”
此言一出,宋悠自己都觉得别扭,怎么好像她期盼过看他沐浴似的。
“.......”宋悠一僵,她好像的确试图偷窥过,而且还看到她不该看到的辣眼画面。
二人的记忆一道回到了那日,萧靖自是不愿意让心上人看到他自己在净房纾解,他觉得应该解释一下。
但其实宋悠并不想听,就算萧靖自己不觉得尴尬,她都快无地自容了。
“小儿,我惦记你已久,但又必须要敬重你,所以无法,只好那么做了,你能明白么?”萧靖厚着脸皮道。
宋悠当真快受不住了。
他非要这般直白的说出来不可么?!
宋悠一脸幽怨,透过高丽纸糊着门扉,她望着外面的月色,心情极度复杂,憋了片刻,无力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很能体谅他。
萧靖似乎放心了,长长舒了口气,却是没有急着离开,又道了一句,“我回去沐浴了,你若是想去,随时可以去。”
宋悠内心抓狂,感觉到萧靖从她身后让开,她得了自由,立即避让到了一侧,亲自将门扉拉开,低垂着眼眸盯着自己的脚尖,也不看他。
萧靖意犹未尽,大业要紧,心悦的姑娘也很要紧,而且她现在就在自己跟前,触手可及的距离。
“我真走了。”
宋悠小手抓着腰上的细带,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萧靖迟迟不见她抬头,自知她是害羞。
可.....他的小儿明明是热情似火的,她也有害羞的时候?
萧靖终于迈出了屋子,却在大步离开之时,转头道了一句,“晚间睡下时,就不要绑着胸了。”
宋悠,“.....!!!”
(往作话翻,给大家写了赠文^_^。)
作者有话要说: 【赠文】
宫里今日会设大型宫宴,冀侯夫妇也已经到了洛阳城,听闻他二人可能是为了赵逸的婚事而来,但具体是因何事,就不得而知了。
宋悠一大早就向梅老告假,并且完美避开了萧靖练功的时辰,辰时未至就离开了骁王府。
他太可怕了!
宋悠昨天一夜都没睡好,更是不敢沐浴了,解开裹.胸后,随意擦了擦便睡下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杯弓蛇影了?她总感觉夜间有人在盯着她。
宋悠火急火燎的回了英国公府,而这厢,萧靖练功过后,就再次回了寝房沐浴,自从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之后,他便没有穿过深色系的衣裳,而是一应改为了月白色。
在所有人眼中,萧靖是个沉稳内敛,且极度城府成熟之人,但唯有长留不这么认为。
长留觉得他家王爷这是情窦初开了,行径太过幼稚,他都快没眼看了。
就连辰王也不会这般讲究,自家王爷除却衣裳玉冠格外在意,还开始用熏香了。
长留近日总在思量着,他作为王爷的左膀右臂,本该制止王爷走岔路,可王爷这些年太不容易,难得有个喜欢的姑娘,长留操碎了一颗心,最终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卫辰小儿又出府了?”萧靖问道。
梅老觉得此事很正常,“正是,眼下府上也没什么事,卫辰留下派不上用场,他这个岁数也该考虑终身大事了。”
萧靖吃着早茶,漫不经心的道了一句,“有我在,还需要她考虑什么。”
梅老,“.......”怎么?王爷要给卫辰找姑娘?
***
宋悠回到英国公府,墨书与墨画过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