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悠,“.......”她摸了摸自己的胸.脯,今日裹的很严实,没问题啊。
怎么不管是七宝,还是长留,都格外在意她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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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悠再次过来时,那股子婴孩身上的.乳.香味荡入了萧靖的鼻端。
这种仿佛饱含人间温情的气息,对萧靖而言十分陌生,他疯狂的痴恋着,只是无人知晓,他也不会让任何人看出来。
宋悠察觉到萧靖的眼神透着古怪的炽热,或许是她看错了,这尊煞神,几时会这般看着别人?
“王爷,出发之前,请容我算一卦。”
宋悠是个半吊子的玄学大师,之所以此刻拿出来献丑,也是为了让萧靖更加信任她。
宋悠所学是紫微斗数,她懂的并不多,稍过片刻,她道:“王爷,今日此行会有波折,不过并不大碍。”
萧靖微微点头,未置一言就上了马车。
裴冷与长留是骑着马的,宋悠骨架小,身段绵柔,起个骡子还算勉强,高头大马,她爬都爬不上去。
裴冷与长留都在看着她,宋悠心一横,索性撩开马车帘子,钻进了马车。
她这个动作吓了裴冷一跳,试问谁敢闯入王爷的车厢?好在卫辰不是一个姑娘家,否则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长留的一张小脸如霜打的茄子,他愤恨的看了一眼微微晃动了几下的马车,因为愠怒之故,鼻翼颤了颤。
见马车内并无不和谐的动静,裴冷调转马头,准备启程,他道:“长留,我发现你对卫辰很有意见,你放心,王爷最器重的人是你,谁也取代不了。”
裴冷笑了笑,长留在他眼中不过是个孩子,小孩子家闹脾气也是很正常。
谁晓得,长留长鞭一扬,突然策马,朝着长街扬长而去。
裴冷若不是躲闪及时,险些就被他给抽到了,“哎.....这小子近日是怎么回事?暴躁的厉害!”
这厢,马车内,宋悠清咳了两声,“王爷,我.....也有难言之隐,虽是师承高人门下,但奈何身子骨自幼娇弱,委实是男子之障,只能与王爷共乘一车了,望王爷切莫笑话。”
少年的脸隐约透着一些羞燥,似乎是真情流露,又似乎是乔模乔样,五官还算秀气,倒是生了一双世间罕见的墨玉眼,一个眼波流转之间也能让人平添几分瞎想。
的确,同样都是男子,与萧靖的体格相比之下,宋悠登时被衬托成了文弱小书生,一个是刚毅修韧之姿,另一个则是偏向阴柔之美。
萧靖没有言语,也没有让宋悠下车,他闭上了双眸假寐了起来,似乎宋悠的存在对他而言毫无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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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几位皇子给萧靖洗尘,这才在青碧山办了筵席。
萧靖人还未至,九皇子已经将七宝的事情散播开了。
辰王脸色微异,这些年他的人一直在暗中盯着萧靖的动静,没想到萧靖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声不响就生了个儿子!
三殿下穆王似有轻蔑之色,纳罕了一句,“皇兄喜得麟儿,这种事却还藏着掖着,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思?”
穆王与辰王一直都是关系交好,穆王的母妃不受宠,母族也没甚势力,他自知没有资格争那个位置,所以一开始就与辰王达成了联盟。
尚未封王的六殿下嗤笑了一声,“一个私生子,有甚可恭喜的?想来皇兄自己心里也有数。”
闻此言,九皇子不太高兴了,大家都是同根生,如今添了小侄儿,但见几位皇兄非但不祝贺,反而言语不善。
看来母妃让他与几位皇兄保持距离,这话也没错。
九皇子的白玉小脸阴沉着,情绪不佳。
直至萧靖的马车停在了青碧山下,宫人过来通报时,九皇子才来了兴致,他记得幼时有一次在御花园落水,便是皇兄救了他。
但很奇怪的是,没有人给皇兄好脸色看,父皇第二日又将皇兄给送出了宫。
萧靖带着宋悠入席,几位殿下这时纷纷脸色大转,挨个道喜,“恭喜皇兄,如今身为人父了。”
宋悠还没弄清状况,就听到一众王爷皇子上前向萧靖道谢。
加之,她今日听肖嬷嬷所言,大约猜出了什么。
这家伙,怎么这么早就将七宝当成他自己的儿子了?也太心急了!就没见过这么猴急的想给别人当爹的。
萧靖笑意寡淡,他不否认,但也不承认。
这时,辰王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猜测孩子的生母肯定身份卑微,否则萧靖不可能让他的长子背上私生子的名头,“皇兄,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孩子都有了,咱们这几个当叔叔的总不能瞒在鼓里。对了,孩子的母亲是哪户人家的小姐?”
这话委实不善。
若是正经人家的姑娘,又怎会没有成婚就生下孩子?
宋悠等着看萧靖如何回击,她不过只是一个类似于门客的存在,这种场合尚且没有资格争执。
萧靖并没有因为辰王的故意挑衅而动怒,他神色极淡,说出来的话也如风过无痕,“孩子的生母两年前已经病逝。”
宋悠,“.....!!!”这话好像没毛病,前日她也是这么对萧靖说的。
怎么好像自己诅咒了自己?!
众王爷皇子面面相觑,甚至于还幻想出了一副“去母留子”的画面。
这种事换做是谁也会这么做。
想来那孩子的生母一定是身份卑微,萧靖想要保全孩子,只能杀了他的生母。